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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抓人,更重要的是要找到他杀吕代宗的原因,是兴之所致,还是,有人指使……
萧翎羽眼中冰冷一闪而逝。
屋外暮色好像悬浮在浊流中的泥沙,在静止中慢慢沉淀,夕阳喷涌如血,肆意张扬,似乎想迸发出全部的力量,将这世间的尘嚣涤荡。
萧翎羽视线从窗外收回,看着屋内神色倦怠的众人,道:“如今天色已晚,诸位请先回府吧,若是想到了什么,便派人送信与我。”
一听能回府,众人的眼角眉梢都泛起了几分喜意,怕他改了主意,匆忙朝府外走去。
“太子……”
吕耀祖急忙出声,有些焦急。
方才他不是也说了,真凶还在屋内,现在让他们回去,岂不是更加找不到真凶了?
萧翎羽眼神落在他身上,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吕耀祖顿时噤声。
江稚鱼也懒得管他在打什么主意,反正吕代宗死了,便当是为民除害了,只要不连到她身上就行。
她可没那个闲时间,来帮他们找凶手。
江康安和她想的差不多,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跟在众人身后。
贺言庭却并未动身。
在江稚鱼投来疑惑的视线后,贺言庭轻笑一声,眼神柔和:“我与安乐侯,还要商量一下事。”
江稚鱼闻言轻点点头。
待众人散的差不多了,安乐侯才看着贺言庭:“贺公子要与本侯商议什么?”
总不会是为着那江稚鱼吧。
贺言庭垂下眼,那双漆黑的眸子依旧不见半点波澜。
他如此平静,萧翎羽的心却顿时悬了起来。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萧翎羽紧盯着他,这种不祥的预感和方才江稚鱼提出要搜他身时,一模一样。
在萧翎羽的视线下,贺言庭轻启薄唇:“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告诉侯爷一声,莫要灯下黑了。”
他说完,也不管安乐侯听没听懂,便拂袖而去,只是在路过萧翎羽时,停下脚步:“太子殿下,应是能听懂吧。”
萧翎羽:“……”
他心中骂了一句脏话,感觉到安乐侯投过来的视线,故作镇定:“贺公子此话何意?”
贺言庭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伸手轻拍了萧翎羽一下,并不接话,转身离去。
萧翎羽看着他的背影,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本来还不知道江稚鱼是如何知道自己下毒之事,但照刚刚来看,难不成,是贺言庭告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