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稚鱼指着地上的血迹——里间血流成河,萧翎羽和吕耀祖又走得最里面,后面吕耀祖吐得天昏地暗,也是萧翎羽扶着他出来。
不管萧翎羽如何小心,鞋上还是沾上了血迹,还带到了外面。
“血迹尚未干涸,证明他们死亡的时间并不长,凶手能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一屋子人屠杀殆尽,定是武功高强,然而如此武功高强之人,犯下罪后并不先行离开侯府,而是与我大哥擦肩而过,未免不是故意漏了一个破绽出来。”
众人皆沉思起来,萧翎羽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安乐侯夫人轻哼一声,声音喑哑:“什么破绽,有没有这人还另说,江康安自己落单,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故意编造出这么一个人也不是说不过去,用这来做证据,未免可笑!”
“再者说,我侯府也不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这般说辞,是真觉得侯府一丝戒备都没有吗?
江稚鱼:“……杠精。”
她抿了抿唇,反正吕代宗死了便死了,也不关自己的事,自己说这些也不过是因为萧翎羽问了罢了。
“夫人既已在心中将我和兄长认作了凶手,那稚鱼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
江稚鱼面色沉静,看着她的眼神丝毫不惧。
安乐侯夫人手指捏紧床榻边缘,指尖泛白也未曾松开,目光紧紧盯着江稚鱼,如同淬了寒冰一般。
她正欲继续开口,抬起眼,却撞进了另一道视线里。
贺言庭平静地看着她,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浅,看得安乐侯夫人心底发寒,到嘴边的话,又通通咽了回去。
安乐侯夫人脑海中疯狂回想着,忽而,她脸色一变,视线猛地停滞在江稚鱼身上。
原来如此!
自己开始还以为贺言庭是看在安乐侯与他父亲当年一同征战沙场,念着昔日的旧情,才会来这次的相看宴,原来,是为着她啊!
她脸色顿时紧绷起来。
如此说来,他们岂不是也得罪了贺言庭?
她心中猛地咯噔一声,眼神中也透漏出几分无措来。
正在此时,小厮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侯爷!侯爷回来了!”
踏雪的脚步声跟在他身后,每一下都好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