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耀祖名声比吕代宗要好些,因其是长子,安乐侯对他的教育本就要比对吕代宗严厉些。
毕竟一个是当接班人,一个是放养着当个富贵公子。
吕耀祖拱手对众人行礼,然后才走到安乐侯夫人面前,眼神极快地打量了一遍宋时微,才问向安乐侯夫人:“娘,怎么了?”
不是说好了她一会叫人把江稚鱼引去他那边吗?他道具都准备好了,怎么又把他叫过来了?
“你这孩子。”安乐侯夫人假装责备道:“客人都来了,哪还有主人缩在屋里的道理啊,还不快来帮着招呼。”
吕耀祖顿了一下,随即扬起笑:“是,母亲教训的是,昨日父亲教诲耀祖到深夜,今日起来,总是感觉身子不太爽利,便想着不过来了,却实在是失礼,诸位莫怪。”
他虽是笑着,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
眼神也时不时瞟着江稚鱼的方向。
他自然是听出了安乐侯夫人的话外之音。
也不知道这江稚鱼又做了什么,怎么母亲突然便改了主意?
那他准备的那些东西,岂不是派不上用场了?
夫人们也皆是笑道:“大公子严重了,还是身子要紧。”
吕耀祖一一回应过去。
恭维了一阵,众人的心思便又回到了江稚鱼身上,本来只想着来露个面的贵女们,此刻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留。
一呢,是想着同江稚鱼套套近乎,万一她一开心,还能给她们传授一些变美的技巧。
二呢,贵女们的眼神在江康安和贺言庭身上游移着。
两人风格不同,但俊美程度不相上下。
相比起满脸淡漠,似乎只对江稚鱼感兴趣的贺言庭,还是江康安更讨贵女们喜欢。
虽然他如今没什么正式官职,但是能力摆在那里啊,更何况,他如今也能站起来,身体也调养好了,这样的人,她们可不能放过了!
众人皆各怀心思。
因着贺言庭在旁边,没人敢凑过来的江稚鱼,趁着喘息的空隙,神识偷偷翻阅着原书,可算是找到了这一段剧情。
【原剧情里,安乐侯的相看宴出了两件事,一件,是吕代宗先前便看上了一个贵女,人家不愿,他便借着相看宴的名号,将其骗进来,设计捉奸在床,污了人家清白,迫使她不得不嫁进来,过门后,便各种虐待,不过三日,那女子的尸身便出现在了城东的乱葬岗中。】
【第二件事,便是废太子,彼时的萧晏礼羽翼渐丰,又得了安乐侯支持,借着相看宴迷惑了韩乔,户部尚书爱女心切,为了保住这个女婿,便转而支持萧晏礼,迫使皇帝废太子,改立萧晏礼。】
【可如今韩乔并没有来相看宴,吕代宗也卧病在床,逼迫不了别人。】
【这废太子的戏份也不知道挪到哪里去了。】
太子……贺言庭眼瞳浮现一丝冷意。
……
另一边的东宫,萧翎羽刚迈进书房,姬酉便迎了上来:“殿下,您可知安乐侯府上正在举办相看宴的消息?”
“知道啊。”萧翎羽轻笑。
他的表情看上去实在是太过无所谓,姬酉忍不住皱眉:“殿下,恕属下直言,您最近实在是过于懒散。”
萧翎羽无声地叹了口气,绕过他走到侍女旁,将手伸进盆里清洗着。
姬酉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殿下,您虽已是一国太子,可如今其他皇子羽翼皆丰,圣意难测,谁也不知最后会鹿死谁手,您的东宫之位不稳,更何况如今皇后还失了宠。”
萧翎羽擦拭手的动作一滞。
姬酉毫无所觉,继续道:“您哪怕不为您自己,也要为了皇后想想,东宫之位一旦不稳,中宫之位便更是……”
“说够了吗?”
萧翎羽面上毫无波动,声音却好似寒泉一般冰冷。
他微侧过头,长长羽睫在眼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