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也罚了,赏也赏了,就这,还堵不上他们的嘴吗?!
是何人泄露出去的?这小贱人买通了谁?!
杜月兰看着桃红的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
桃红却半点不怕她,她斜睨着杜月兰,嗤笑道:“要我说,姐姐也别自找罪受了,是药三分毒,有些命啊,咱得认,毕竟,也不是每一个大夫,都有稚鱼那般的本领。”
她话虽是轻蔑,却也是说在了杜月兰的心坎上。
确实,自己这几年来也没少寻大夫瞧过,大大小小的方子也是喝了一幅又一幅,不见成效也就罢了,若是将身子喝垮了……
杜月兰眼眸接连闪烁了一下。
江稚鱼,自己要不要赌一把?
细算下来,自己也只是之前逞口舌之快,轻慢过她几句,若说得罪的如何狠,倒也算不上。
更何况如今她们已经同相府划清了界限,自己与许悠然也不再是敌对的一方,自己以重金重礼相待,江稚鱼也应是会替自己看的吧。
杜月兰这般想着,心里也是没谱。
正犹豫间,只听外面侍从道:“相爷回来了!”
顿时,两个女人都转换了面容,笑意盈盈。
江昭荣一只脚刚迈进大堂,杜月兰便赢了上来,闻着他身上刺鼻的香味,眼睛眨都不眨:“相爷一路舟车劳顿,实是辛苦,妾身已备好菜肴,相爷看……”
“相爷……”
杜月兰话还未说完,侍女便扶着桃红过来了,她身子还未显怀,却已经是手抚着肚子,片刻也不曾放下来了。
饶是江昭荣满心不耐,看见她这个姿势,也是说不出什么重话了。
“相爷,奴婢这几日忧思甚重,大夫说,需得人常日陪伴,对奴婢,和奴婢腹中的孩儿才好。”
她抬眼,眼底失落尽现:“但若是相爷要去陪姐姐,奴婢也没关系的。”
杜月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江昭荣对她们的你来我去并没放在心上,闻言道:“罢了,就去你院子吧,如今天气越发寒凉,你若是无事,便安心在院中养胎,不必出来了,我一歇下,便过去了。”
杜月兰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江昭荣却似乎还嫌刺激她不够,柔声道:“你既已怀了孩子,也不能没名没分,待孩子生下后,便给你补个纳妾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