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稚鱼,眼神犹豫着。
但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是暗暗下了决定,站在了她身侧。
所有人都做好了自己的选择,唯有夫人端坐着,似是不论发生什么,都影响不了她一般。
江稚鱼也并不催促。
【她父母皆亡,无兄弟姐妹,也无儿无女,孤身一人。】
【再怎么说,这府里她也生活了近十多年了,最熟悉的,便是这里了吧。】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夫人这才站起身,将肩膀上的雪花拂落:“贵人,多谢您救我们脱离苦海。”
江稚鱼微愣,夫人向她行礼:“奴家自小便被养在这里,没念过书,若是说了什么话得罪贵人,望贵人不要同我这乡野妇人一般见识。”
“我自小听得最多的,便是听话二字,说来也不怕贵人笑话,他立我为夫人,也是因这两个字。”
“贵人所言,我听后虽感触颇多,但也仅限于此了,我本性懦弱,这一方宅地已困住了我十余年,我想,我并没有踏出去的勇气。”
江稚鱼鼻尖顿时酸涩起来,她张开嘴,夫人先一步摇了摇头:“贵人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我年纪也大了,外面的天地虽好,可它终究不属于我。”
“好了,便说到这里吧,再说下去,我怕贵人便会恼我不识趣了。”
夫人后退一步,再次俯身行礼。
她的身躯虽然颤抖,但声音却异常坚定。
江稚鱼轻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再劝,只是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
与此同时,江昭荣骑着马,也到达了目的地。
残垣断壁,杂草丛生,院落破败,一看便是许多年来都未曾有人来过了。
江昭荣翻身下马,将马拴在院外,孤身一人进了院落。
江昭容迈步上前,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江昭容绕过前方的屋子,从一个角落挤进去,走至尽头,被雪掩埋的下方有一块木板,江昭容伸手抬起,利落地跳了进去。
一路的动作行云流水,底下不时还有水珠滴落的声音,江昭容恍然若觉,一心朝前走着。
越往前,便越是漆黑一片。
江昭容举着火折子,借着幽幽的火光,扶着墙壁慢慢走,直走了半柱香时间,才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