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庭一愣,也僵硬地举起手,同她挥了挥。
马车离去,江稚鱼美滋滋往府内走,刚踏入自己院中,江素兰便迎了上来。
“怎么了?”
江素兰眨着眼:“刚刚爹和娘吵了一架,娘嫌爹对外没有说真话,还顾及着宋时微的名声,狠狠骂了他一顿。”
江稚鱼双眼一亮:“骂的好!”
“对!”
看江稚鱼投过来的视线,江素兰摸了摸鼻子:“总之,你去瞧瞧娘吧,气大伤身,我怕她气出病来。”
江稚鱼点头。
梦华苑内,许悠然正悠闲品着茶,半点也没有江素兰说得生气的样子。
江稚鱼一迈进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娘,我听姐姐说了,你没事吧。”
许悠然喜笑颜开:“娘能有什么事,快过来坐着,让娘好好看看你。”
江稚鱼从善入流地坐了过去。
【没为那个渣男伤心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可不值得啊。】
【你以为他能为你遮风挡雨,但其实他就是浮云,飘在那一坨看着好看而已,风一吹,也就过去了。】
许悠然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江稚鱼,心头酸涩:“是娘没有保护好你,险些让那宋时微钻了空子,若她真的得逞了,娘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江稚鱼安慰地拍了拍她,“不是娘的错,都是爹识人不清,偏心罢了,娘值得更好的。”
“或许,娘想同他和离吗?”
许悠然诧异地看着她,她当然想,但现在还不行,现在和离,她的儿女们怎么办呢?
“娘自然是想的,只是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他也不可能让我把你们都带走。”
“无碍,这种事情交给我!”
江稚鱼拍拍胸脯。
【得先和外公联系一下,算算时间,离渣爹出轨的日子也不远了,酒后乱性睡了侍女,本想着遮掩下去,却不曾想侍女怀了身子,渣爹便要纳侍女为妾。】
【到那时,娘提出和离,若是渣爹不同意,便让外公来撑场面,我看他到时还有没有脸来争抚养权!】
许悠然:“!!!”
她心头一喜,若是江昭荣当真又纳妾,自己提和离,他到时定是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稚鱼说的那个日子,都是什么时候会来!
……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府上,江稚鱼和贺言庭前脚刚走,后脚,冬雪便钻进了西院的房中。
小妾正插着花,听完冬雪的话,指尖一动。
“江稚鱼?最近盛京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
她的声音娇媚,听得冬雪都不禁软下了身子:“正是那位。”
“老爷好本事啊,这等人物都能请来为他那爱女看脸,当真是喜爱的紧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寒意,冬雪吞了吞口水,道:“东院那位让奴婢去调查那江稚鱼,奴婢要不要添油加醋几笔?”
“不,”小妾拿起旁边的剪刀,继续修剪着:“照实了说,这种地方动手脚,要是那边有心一点,再派个人出去,你不是就被发现了。”
冬雪点头应是,抬眼看着她:“那便放任江稚鱼去治?”
“治吧,我倒是不信,那丫头都丑成那模样了,这江稚鱼有天大的本事,还能给她扭转回来?”
小妾看着她指甲上鲜红的蔻丹,轻蔑一笑。
冬雪附和着她,小妾不耐烦地打断:“行了,快去办吧,出去的时候躲着点人,别被发现了,若是探查出什么其他的消息,便来告诉我。”
冬雪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
次日一早,相府认得义女宋时微不是因病出府,而是妄图谋害三小姐和大公子,被抓了个正着,赶出了府。
这一流言在盛京中迅速传播开来,一时之间,近乎人尽皆知,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