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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洛书子想学苏拂衣踩他袍角都来不及。
气得洛书子只能冲已经变成小黑点的傅清岐瞪眼。
指着他扭头和苏拂衣控诉,“你看看!这就是我师侄。”
就这样丢下他这个老人家独自跑了!真是大逆不道!
苏拂衣难得不接茬,就双手抱肩静静的看着洛书子。她双眸漆黑如夜,有寒星在内闪烁。
洛书子叹口气,收起想要蒙混过去的做派,伸手扯扯衣袍,无奈开口,“行了。松脚。我说给你听。”
“就这样说。”苏拂衣一动不动。
洛书子翻白眼,抱怨,“我说话向来算数。”
顿了下嘀咕,“哪里像你。”
“我不信。”苏拂衣半点面子都不给,摇摇头后说,“我们六个人里,只有时彦不会骗人。”
“哈哈。那是他不会骗你而已。”洛书子吐槽,“不信以后和其他几个重逢,你问问就知道了。”
“周淮成。”苏拂衣连名带姓叫洛书子。平静的语调平静的面容,却让洛书子立刻闭嘴。
“不要让我生气。”
洛书子举起双手,做了个“好好好”的妥协姿势。不再插科打诨试图转移注意绕开这个话题。
说到底,还是万年前的上古邪阵。
当年苏拂衣以自己为祭,确实重新封印了上古邪阵,但灾祸却并未就此结束。
当时在他们赶到前,上古邪阵便已爆发,大量魔气溢出,被不少修士吸入。虽说他们有窦时彦炼制的避魔丹,能暂时避开魔气。
但这只是暂时的。
“我们都大意了。”洛书子和苏拂衣坐在湖边,月光洒落在湖面碎成星星点点,洛书子点了盏宫灯,就着昏黄透暖的灯光煮茶闻香。
甚至还有各色糕点水果。
苏拂衣拿了块糕点却没兴趣吃,掰成小块,一点点的抛给闻着香味,在湖面游来晃去的赢鲤。
“你以身为祭后,邪阵试图反扑,虽然没成功但又有魔气泄出。我就是那时候沾染上的。”洛书子摊开双手,无奈又无所谓的耸耸肩。
“从上古邪阵中溢出的魔气早就异变成了我们都没见过的东西。一旦吸入一点,或者落入伤口处,魔气便会进入体内。”
“你也知道大洲对魔的态度。所以我昏迷后被师父偷偷带回御兽宗,和师弟一起想办法帮我剔除魔气。足足用了数百年才成功。期间一直不许我和宗外联系。”
洛书子摇头,“之后我才知道,上古魔气竟具有传染性。”
修士一旦沾染上上古魔气,身上刚开始会出现一种污斑,从刚开始的一点扩散成片。
当从皮肤渗入皮下,通过血液进入心脉后修士便会性情大变。
刚开始只是变得易怒狂躁,之后便会演变成杀人嗜血。直至入魔。
而一旦完全入魔便会失去理性,便会成为只会杀戮的活死人。直到魔气将修士体内的所有利用价值榨干后,修士便被爆体而亡。
重获自由的魔气会寻找新的寄生者,而爆炸后的血液被其他人沾染上,又会自生出新的魔气。
如此反复,即便是魔世的魔都难逃一死。
无药可医。
所以封印上古邪阵后,大洲、妖界和魔世达成共识。诛杀所有沾染上古魔气的修士。无论对方身份是谁,均不可放过。
“这也是我被自己师父、师弟强行压在御兽宗不让出去,最关键的原因之一。”
洛书子苦笑,“等我能出去,哪里还打探得到其他人的下落。别说他们是谁,连是不是还活着我也不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