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湿了,根根分明。
他想起程景默说的,“两人不是不爱了,只是不能再爱了。”
于向阳的嗓子眼堵着的疼,疼的马上就要流泪。
他连忙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缓了缓。
温秋宁洗完手进来,没话找话的说,“在哪买的榴莲?”
于向阳说:“我爸妈来北京了,他们来送念念,带上来的。”
温秋宁恍然的样子,“原来是叔叔阿姨来了。”
两人又无话可说,面对面的坐着,陷入沉默。
他们心里的不舍和疼痛,只有自己知道。
半晌后,于向阳问:“你身上留疤了没?”
他担心她以后的丈夫嫌弃她。
温秋宁摇头,“没有。”
于向阳不太相信,那么多皮肤割下来,哪会一点疤不留。可不相信,又能怎样呢?!
于向阳说:“去到外面更要小心点,我听说他们欺负中国人。”
温秋宁回:“嗯,我会的。”
这也是我们国家必须要强大起来的原因。
两人又不冷不热的聊了半个多小时。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即便万般不舍,总要离开的。
于向阳暗暗提了提气,站起来,很郑重的语气说:“温秋宁,祝福你今后一切顺利,平安幸福。”
温秋宁也站起来,淡笑着说:“也祝你今后一切顺利,平安幸福。”
于向阳勉强一笑,“我走了,再见。”
“再见,路上慢点。”
温秋宁送于向阳下楼,这段走了上万次的楼梯,今晚像是短了十分之九,一眨眼就到了楼下。
灯光温和,夜风轻柔。
地面上两道影子,对望着彼此,近在咫尺却又界限分明。
温秋宁耳旁的碎发被风扬起,她笑着温柔,“于向阳,谢谢你给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