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摆手道“先生可不敢乱说,这太子之位名位已定,我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吴榭手捋胡须,郑重其事道“都是当今陛下的血脉,难道公子就不想争一争这天命吗?在下不才,若公子有心争位我吴榭不敢说百分百能保公子上位,但我吴某自信谋略天下无出其右者,这胜天半子还是可以做到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吴某今日只想知道公子的心。”
看来吴榭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争位的野心。
相处这么久穆晟也不疑有他,直接实言相告:“先生既然问到这里了,那我也就据实以告,说实话,只要是陛下的血脉谁又没有争天命的野心呢?我不敢以己度人,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只要有机会谁又会拒绝这样的诱惑?”
“但是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这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先不说这太子名位已经立了十几年了,不管是威望还是人心向背,我远远不及四哥,除了太子,还有九哥公子修,今日相见,我只能说公子修城府很深,能力与背后所代表的杨家也远非我所及,虽然陛下封我为长平君,但是我觉得这远远不足以能达到争天命的程度,先生以为如何?”
吴榭闻言,微微一笑道“公子莫要气馁,我有一言,公子要慢慢琢磨,不管是谁,不管这谁背后所代表着的家势有多大,有没有天命还是在于当今陛下的一念之间,这大晋的江山还是陛下说了算,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能与陛下做对,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尽人事而听天命,只要你问心无愧。”
穆晟拱手一礼道“先生我明白了。”
这吴榭的意思说得很明白,这继承人最终解释权还是归皇帝所有,太子能立也能废,大位传给谁那是皇帝的事,只要太子一天没有真正即位,其实诸皇子还是有机会争表现的,你也不要太过妄自菲薄,在大领导眼里,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横批:不服不行!
吴榭语气严肃道“公子,瑶公主的事情一定要放在心上,这突里王瑞木秋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相处,实际上猴精猴精的,他是不会轻易下注的,也不会就轻易把宝贝女儿嫁给哪位皇子。”
“公子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争取瑶公主的好感就行了,至于有没有缘分还看天意,若是瑞木瑶真有心与公子,那公子手里就有了一张足以保命的底牌,那便可放开手去争,即便是争斗失败,未来果真太子成功上位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公子可是要思量好了……”
穆晟皱眉心中盘算了一番,又回想起瑶姐那深邃的五官,迥异于中原女子异域风情的俏丽姿容,感觉好像可行,不管成与不成,能不能抱得美人归,自己也好像没啥损失。
“好!就依先生所言。”
“不过,我还有一事询问先生,实话说,我心里还是比较赞同太子的治国理念,如今天下已经统一,过去列国时代,我们晋国与草原诸部联盟就让关东旧勋贵皆视我等如同西戎,如今大晋一统天下,也确实也没必要太过在意草原诸部,先生以为如何?”
吴榭闻言朝皇帝住的金帐方向拱了拱手,说道“看来还是当今陛下是最清醒的,公子且听吴某慢慢道来。”
看来吴榭还是很赞同当今陛下的施政方针?
“先生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吴榭道“我且问公子一句话,公子觉得关东诸国联合起来的威胁大?还是草原诸部联合起来的威胁大?”
穆晟想起后世的匈奴帝国,汉武帝当初为了灭匈奴,几乎差点把整个西汉王朝都给赔进去,后来发现这帮游牧民族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且游牧民族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全民皆兵,到处流窜,马上功夫好,且人人吃苦耐劳,兵员作战素质极高,后方的根据地就是大草原,其战略回旋空间非常大,深得敌进我退,敌疲我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