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你要记住,你爱的人从来不是困住你的枷锁。”
“她是岸边不熄的烛火,是回家的长路。”
“因为有她在,哪怕外界再大的风浪,身上再多的伤痕,你都不会迷失。”
“也因为心有挂念,你才能学会保护自己,学会去呵护一朵盛开的花朵。”
是他忘记了阿爹的教诲。
他自顾自地为岁岁定下定义,觉得岁岁会害怕,会躲避。
他总是怕自己一意孤行,带着岁岁一同跌落万丈深渊。
因此,在武安城,他看着外面的广阔天地满心迟疑,不敢踏出一步。
面对藏在洞穴中的桂紫月莲,他明明罗列了无数计划,却总是在动手前放弃,任由机会消逝。
就连近在咫尺的锦茵鸢花,他犹豫再三,依旧选择放弃。
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总有那么一股推力推着他前行,恐怕直至今日,他还和岁岁陷在武安城中,难以脱身。
这是他的错。
姜明晏轻轻捏了捏岁岁的小肉手,看着似乎感觉到什么,小鼻子一皱,就要缩回小手的岁岁,轻轻叹了口气。
他放开岁岁的小手,俯身给小家伙调整了下被子,
确定把软肚皮和小脚丫都盖好后,其余地方就都给扯开了。
果然,调整过后,小家伙小脸蛋一松,睡得更香了。
见此,姜明晏笑着轻戳了下岁岁的软脸蛋,然后,他不再迟疑,起身朝长孙莲雯走去。
姜明晏还未靠近,长孙莲雯便若有所觉,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姜明晏,神色询问。
“长孙小姐,打扰了。我有些事想要询问你。”姜明晏轻声道:“不知你可否腾出一些时间??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长孙莲雯略一思索,颔首示意可以。
因为巫辰赵庸玉他们都坐在巨树下修炼,姜明晏和长孙莲雯便走到距离岁岁小床不远的那片空旷草地上。
姜明晏抬眸望了眼小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小身影,神色微松。
长孙莲雯注意到了这一点,脸上清冷散去些许,缓声开口:“你想问什么?”
“很抱歉,长孙小姐。”姜明晏歉意道:“先前骗了你们。”
“我是姜明晏。”
“武安城姜家,姜明晏?”长孙莲雯微怔,望着姜明晏的目光难掩诧异。
“是。不过,我和岁岁已经和姜家没有关系了。”姜明晏再一次道歉:“之前是我骗了你们。”
“没事。”长孙莲雯倒是不介意这一点:“出门在外,总是要有警惕心的。”
她没有追问姜明晏为何要带着岁岁脱离姜家,只是道:“你如何证明呢?”
“不知这块玉佩可否作证?”姜明晏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细腻白玉,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鹿。
“可以。”长孙莲雯看着白玉目露怀念:“这是我们的‘婚约’信物。”
姜明晏愕然。
“这是家父去世后,我收拾遗物时翻出的。”他低声道:“长孙小姐,不知我们的婚约一事……”
“只是酒后戏言罢了。”长孙莲雯粲然一笑。
她细细解释道:“家父年少时曾来芜洲历练,与姜叔父成为了挚友。一次醉酒,二人约定日后定要成为儿女亲家,甚至还交换了信物。”
“可是第二日酒醒,他们心中又觉不妥。这种指腹为婚岂不是剥夺了儿女未来选择的权利?于是二人便只当是酒后失言,不再提起。”
“不过,许是心中犹有几分念想,当晚交换的信物倒是没有再交换回去。”
“后来,家父历练结束,返回中洲,逐渐与姜叔父断了联系,这些往事也就掩在了时光里。”
姜明晏沉默地听着,想象着阿爹当时的模样与语气,凤眸微微失神,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