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梨跳开视线,偷偷瞄了一眼靠在楼梯间的男人。
清了清嗓子,“好。”
二人提步往楼上走,偏偏景雨禾走在内侧她走外侧。
在经过景淮之身边时,她拼命压缩身体,避免与他产生身体触碰。
竹梨越是想要避嫌,他就偏不如他意。
“你叫竹梨是吧?”
景淮之缓缓推了下金丝框眼镜,随口道。
景雨禾停下脚步,神情有些飘忽。
“哥,你找梨子有什么事情吗?”
竹梨屏住呼吸,垂在两侧的手就快要把大腿掐紫。
嘴角用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抬眼看他。
眼见调戏够了,他伸手扯了扯领带,面色从容:“没事。”
说完,先她们一步踩着步子上了楼梯。
他的肩膀无意地碰了下她。
进了客房竹梨才发现这哪是客房?
哪有客房在主卧旁边的!
李管家弯着腰,不好意思道:“竹小姐,其他房间没收拾好,委屈您了。”
她捂着胸口闷声咳了几声,轻轻摇头:“没关系,谢谢。”
门被关上后,景雨禾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梨子,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她...”
她脑袋越垂越低,最后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竹梨深深叹了口气,一时无法决策。
一个是她的表妹,一个是她的挚友。
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拥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谁在帮你。”
“江秘书。”
景雨禾痛苦地闭了闭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江栀子?”
竹梨难以置信,不得已又问了句。
她没说话,点头如捣蒜。
她和星言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她给我的是迷药,但被我换成了泻药。”
“可那杯果汁...”
景雨禾忍不住哽咽,狼狈地擦着眼泪。
“简舟哥一定恨死我了。”
竹梨目光涣散,怎么也无法将这二人联系起来。
捏了捏眉心,好奇地问了句:“她和星言有过节吗?”
这句话就像是砸进了云端里,久久没有回应。
气氛短暂凝滞了一刻钟,景雨禾重新仰起脸庞,说了一个令竹梨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她说是艾如姐在帮我。”
瞅见竹梨满脸疑问,不由地解释:“艾如姐自小和我哥一起长大,本来他们都要订婚了...”
说到这,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及时止损。
竹梨忽然抓紧她的手臂,瞪大了眼睛。
景雨禾很显然也被她的反应吓到了,哆嗦着开口:“怎...怎么了?”
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后,她松开了手尴尬地撩了下头发。
“没事,那后来呢?”
景雨禾不再出声,身体前倾在茶几上抽了张纸巾。
眼见她不想说,竹梨也很识趣地不再去追问。
将话题带到景柚柚身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那柚柚的母亲不会回来了吗?”
她还是很在意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
景雨禾面上浮起惋惜之色,欲要开口门外响起了不重不轻的敲门声。
即将说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起身,去开门。
“哥?”
景雨禾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景淮之没什么表情,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早点睡。”
她秀眉轻拧,语气有些不悦:“哥,我已经满十八岁了,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他瞥了她一眼,唇线抿得很直:“你不困不代表别人不困。”
“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上了,你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