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的气势,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她踏入包厢之后,就对着陈渔凝视起来。
而陈渔的保镖,则都被陈福让人挡在了外面,而且,陈福也是陈家人,她的保镖没接到她的指示之前,倒不好直接动粗。
陈渔也猜到了陈福的心思,保镖虽然被阻拦,但她浑然不惧。
有齐大主教在此,天塌下来了,她也不见得会害怕。
“忘了在用九俱乐部是怎么被赵姨打脸的了啊?被长辈打了不算,还想再被我打一次?要不你唱首《白蛇传》,我放过你呀!”陈渔笑脸嫣然,妩媚得很。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陈渔这非但是揭短,顺带着还往人伤口上抹了一把朝天椒。
果然,黄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她转头对着陈福说道:“陈福先生,我代你们陈家管教一下这个不懂礼数的丫头,没意见吧?”
陈渔却摇了摇头,道:“丫头说谁呢?明明是你自己吧!”
陈福微微笑了笑,道:“黄莺小姐若想教训她,只管动手就是了,毕竟,您可是我们的贵客。”
黄莺二话不说,径直就往前走来,抬起巴掌往陈渔的脸上甩了去!
也正如陈渔所猜想那般,齐等闲可不会让她受伤,一提手,轻描淡写格挡住了黄莺的耳光。
黄莺却是将手腕轻轻一转,手指一下翻转过来就往齐等闲的大筋上拿去。
可齐等闲快她一步,五根手指头往下一搭,用上了八卦掌的牛舌卷草劲,就听嗤的一声,黄莺的衣袖破碎,整个人被齐等闲一下扭着扔了出去。
黄莺心中猛然一惊,她压住重心,往下沉住,站稳了脚跟,目光如刀一般转过头来盯着齐等闲打量。
“你是什么人?”黄莺寒声问道。
齐等闲改头换面,她认不出来对方是谁。
齐等闲淡淡一笑,说道:“在下鲁树人。”
陈渔听到这调侃,不由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这家伙叫李半闲,曾在南洋做过橡胶生意,又在毒三角一带厮混过,具体背景不是很清楚。”陈福走到黄莺身旁,低声说道。
齐等闲的这个假身份还是陈渔帮他搞定的,天衣无缝,哪怕是cia的人想要查,都很难查到点什么蛛丝马迹。
黄莺面色不善地看着齐等闲,冷冷道:“你知道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吗?你知道跟赵家作对,是什么下场吗?”
齐等闲耸了耸肩,微笑着道:“你一个丫鬟,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恶不恶心?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大家都要舔你的臭脚?有人乐意舔,我可没兴趣。”
陈福的脸色一下黑得要命,齐等闲这话明显是指桑骂槐了,说他舔黄莺的臭脚。
“大伯,你们要跟赵家合作,我没什么意见,但赵家派来一个丫鬟,未免太看不起我们陈家了?”
“陈家怎么说,也是南洋的土皇帝,最起码,得赵明律亲自来吧?”
“他只派个丫鬟过来,一点诚意都没有啊!”
“还是说,赵家的人个个怂瓜,连离开帝都的勇气都没有啊?!”
陈渔慢条斯理地道着,就拿黄莺的丫鬟身份说事儿,反正她也看不起这种自降人格去谄媚权贵的垃圾,见一个踩一个就是了!
黄莺咬牙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可以代表明律公子吗?”
陈渔耸了耸肩,道:“之前的绿彩、蓝雨也说可以代表赵明律,结果脑袋都被人割掉了,那是不是代表赵明律已经没脑子了啊?还是说,你也想在南洋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陈渔说起这件事,让黄莺心头都不由发痛,她与绿彩、蓝雨两人情同姐妹,但两人却相继在香山、京岛殒命。
“与赵家作对,没有人会有好下场!陈渔,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现在输诚的话,我尚且能够不计前嫌,等到走投无路了再改变主意,怕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