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好事。你该庆祝自己彻底脱离了糟心事才对。”
“你最近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乔言的情绪已经成了泄了气的气球,愤怒值也在刚才就归零了。
她笑了笑,感叹道:“强行在一起,你说他自私,不考虑我的感受,分手了,又成了他没担当。我不是替苏杭说话,但我觉得他真的挺难的,这么多年了,我跟他总在阴差阳错,在不在一起都活得不痛快。你非要问我为什么这段时间是这种状态,其实就是心里遗憾啊。柏知樾,求你了,别再戳我了。”
乔言没忍住鼻酸,但是忍住了眼泪。
她烦透了柏知樾,无端弄这么一出,把她安静了两个月的心态搅弄的四分五裂。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发消息给苏杭:最近还好吗?大家都很惦记你。
发完看了看窗外,黄昏又来了。
苏杭记得她的悲伤黄昏综合征,三月之前,每天北京时间六点左右,会发给她一张照片,有时候是不正经的自拍,有时候是手边的工作照,有时候是风景……
乔言往前翻了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翻着翻着,看入迷了。
再回到现实,黄昏走了,黑夜来了。
稀松平常的一天,没有苏杭的一天,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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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停用微信有三个多月了。重新下载回来,是因为准备回国,国内的同事说微信联络方便。
这天分部那边安排接机,跟他确认行程,他想了想,说有朋友去接。
他一一看完这几个月遗漏的微信消息,先回了章程几个月前的那一条:八号到上海。
章程几乎秒回:航班号发我!
然后又回了江舟笛:过几天见。
最后停在乔言发来的那几条,有问候,有节日祝福,还有一条试探。
也可能是他理解偏激,那不是试探,而是情绪宣泄。
那是国内的午夜,乔言说:不会已经忘了我吧?
是喝醉酒了吗?想他了吗?苏杭脑补了一下她的语气,总觉得她是耷拉着唇角讲出这句话的。
三个多月,他在做胆小鬼。他怕多聊几句就会忍不住飞回国。所以干脆连微信也不用了。
突然见面该怎么办?还能拥抱吗?忍不住像从前那样失控的时候又该怎么收场?
做情人到底只是一句玩笑话。
几个小时后,伦敦的午夜,苏杭自己喝了些酒。
有了醉意之后,他回复乔言两个字——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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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乔言没顾得上看消息。
她在收拾这周去徒步的行李。队友们打算在山里露营,她需要带的东西比往常多,有些没头绪。
章程约晚上一起吃饭,她推掉了。她问章程和江舟笛要不要一起去露营,这两只懒虫又只想在家里躺尸。
随着章程来到上海工作,三个人多少找到一些旧日相处的感觉。这跟乔言松弛下来的心境有关。
好像真如周慧宁所说,她的心量比从前大了,能把伤痕看轻了。
上周她去江舟笛家里睡,晚上两个人敷面膜,江舟笛第一次看到她额角的伤。她当时有些恍惚,已经过去八年了吗?
时间走得太快了。
江舟笛当下有些自责,抱怨自己怎么才知道她的头受过伤。她也反思自己,说这些年她过于逃避过去。
“小雨,以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吧。”
“好!”
……
收拾完东西,乔言看见苏杭的消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当下自己该做什么。
她试着打下几条回复,却都觉得不妥当,最后在犹豫中,把回复的事情搁置。
这家伙冷了自己几个月,她干嘛要一恢复联络就热情四溢?会显得她很不值钱。
奇妙的心情缠绕,乔言忽然没心思再去露营。
她在上海小分队里发消息:来我家吃饭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