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洗起朱祁镇就跟加了洗衣粉似的, 说什么他对有恩自己的人是无条件的好的,比如说那和他一起相依为命的袁彬,他上位之后是大加封赏, 信任有加。】
【可别瞎扯了, 只看前半段袁彬确实是得到了封赏,朱祁镇也狠狠地刷了一把自己知恩图报的名头。】
【可紧跟着当年也参与了夺门之变的门达作为深受朱祁镇信任的鹰犬,当时分外嚣张跋扈, 他跋扈到什么程度?不断制造冤假错案的他所掌管的锦衣卫抓人多到牢房都不够关了。】
牢房都不够关了!
本以为让大臣们都得讨好的王振就已经嚣张到让人难以置信了, 谁知道这抓马的现实总是能够突破人的底线。
一句冤假错案, 一句牢房都不够关了, 即使是再平庸的皇帝都能脑补出那副人心惶惶的局面,众人一时间弄不明白这朱祁镇究竟是看重名声还是不看重名声啊?
朱瞻基恶狠狠的说道:“朱祁镇的皮剥完了没有?没剥完给朕提到太庙去挂着!”
气的额角青筋暴起的朱瞻基忍不住的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开始了自我反思,怎么会就让这种祸害继承大明江山呢, 自己这眼光不行啊。
朝臣们是一句劝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在内心可怜可怜那些无辜的在朱祁镇手底下生活的臣子吧, 好不容易嚣张的王振死了,又冒出来个更加为非作歹的门达。
那日子过的一难接一难的, 不知道是在做官还是在渡劫啊?
【和之前的王振一样,在这时不愿招惹对方的袁彬并没有额外的讨好贿赂,在门达看来就是一种罪过, 于是逮着机会的就陷害对方, 直接把人下了狱, 理由就是他的岳父涉嫌诈骗钱财,他是主谋。】
【这次朱祁镇的态度是“任汝往治,但以活袁彬还我”。】
【意思就是袁彬这人随便你整治拷打,只要没把他弄死, 还给我一个活的就行了。】
……
所有看天幕的人脑门上齐齐冒出了问号,这话留的余地这么的大,是生怕袁彬死不在大狱里头呗。
别说什么清者自清的瞎话,棍棒伺候,大刑加身,落在人家的地盘上,就跟待宰的鸡似的,认不认罪的还由得你吗?
“前头不是还说有恩吗?怎么这时候就要他的命了呢?”有人明明一直看着天幕,还是有种错过了好几集的感觉。
面对这样摸不着头脑的问话,旁边的人沧桑的说道:“别想了,咱们想不明白的,接着看就是了。”
也是,这人他们就没琢磨明白过,想明白了的大家又齐刷刷的抬头接着看了起来。
【门达一看妥了,立刻给袁彬找上了诸如收授逆党的贿赂,抢夺人子女为妾等等的罪过,对着袁彬重刑伺候,年至花甲的袁彬险些死在牢狱之中。】
朱祁镇听到这激动的说道:“你们看,没人能在锦衣卫手里救人,肯定是朕放他出来的,朕只是受人蒙蔽了!”
朱祁钰却只是思索着说道:“如此随意的构陷又手握锦衣卫,上行下效言路阻塞,于朝廷而言是后患无穷。”
二人几乎是同时说话,所思所想早已高下立见,朝臣们心悦诚服的朝朱祁钰跪下,呼万岁。
【最后还是创造了五色金钿并施法的油漆工匠杨埙站了出来,冒死击登闻鼓为袁彬喊冤。】
【就是这个本来平平无奇的小人物舍生忘死的站了出来,顿时天下哗然,明眼人都知道袁彬是被冤枉的,在巨大的舆论裹挟之下,朱祁镇才不得已在午门外审理此案。】
【被门达严刑逼供的杨埙当场翻供,只说他就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见得到首辅李贤,之前这么说全是门达教他的,被重刑加身的袁彬也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的一一细数门达这些日子收受贿赂的情况。】
“这样的狗东西就该扒皮揎草!”朱元璋恨恨地说道:“这个朱祁镇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