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和李龙贤一路说着狮城的风土人情,聊得格外开心,车子缓缓开动着,四周的护卫一路分批撤离。
李心澜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惊奇的看着爷爷跟那个神秘男人聊着天。
两人说的都是家长里短,从未见过爷爷如此温和的样子,平日在李家,不管是第三代还是第四代的李家人,看到李龙贤都吓得双腿打颤,爷爷的家庭教育更是以苛刻著称。
但在这个李大牛面前,爷爷好像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头,说话都带着几分人情味。
“新世界这个东西太毒了,他们要是把狮城当作了运转枢纽,首先倒霉的就是狮城人民。”李龙贤终于说了一点正事。
对于这一点,李长安也是赞同:“不错,无论如何,我都决不允许新世界扩散,你可以放心,最少在狮城,有唐文锦帮忙,太平船务只要有了相当的权限,就有办法监控附近的地下势力。”
李龙贤笑了:“李君是在为唐文锦讨要更多的权力么?”
李长安也笑:“唐文锦是个生意人,又不是我这样的家伙,你不用担心他吧。”
他一直看着李龙贤,这个家伙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敌意的表现,这让李长安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可是刚干掉了李家的嫡孙,李龙贤的孙子啊!
尽管李龙贤
这样的政治人物很擅长隐藏情绪,但这次他是真的没有悲伤难过等等的情绪。
车子来到了一处小洋楼面前,看起来跟四周的建筑毫无区别。
这小洋楼是翻新过的,李龙贤饱含感情的看着这洋楼:“这是我父亲住过的地方,原来的党部中心,后来太旧了需要翻新,父亲说不能动用公款,我们家又不能使用特权,所以是请了工人休整好的。”
他说的便是李家的第一代核心,也是狮城的核心,那位曜之先生了。
李长安看着小楼,却是不以为然:“曜之先生想要做个表率,希望公私分明,而且不想浪费,但他也不想想,不让政府出人出钱,那请来的工人还得一个个检查清楚,建造的过程还得安排人监管,盖好了后还得重现全面检查,为了保证安全可靠没有其他特殊势力插手,你们花的钱,比政府动工要多数百倍!”
他说着摇头:“这就像以前皇帝想节俭,不吃宫里的东西,非得去吃民间的包子,结果呢,大内为了给皇帝做出一模一样的包子,不得不采购新原料,聘用民间专业人员,最后的花销比御膳还贵。”
李龙贤不方便评论父亲,但对他的话十分赞赏:“不错,所以我后来把家中所有的开销都放在了内政部的管理之下,安全,简单,还
节省。”
他下车,亲自站在旁边等着,李长安走下来,看了看洋楼:“不错,有点家的温暖。”
这一句话就说中了李龙贤的心里,他叹息一声:“心正的事,我很抱歉,他本来是个好孩子。”
直到此时,他才露出了一抹伤感,但很快消失。
陪着李长安进去,李龙贤的家人却是一个不在,还是只有李心澜陪着。
而这府邸之中,除了一桌简单的酒席,一坛花雕外,再无任何仆人。
李长安知道李家人不出现的原因,大概跟自己杀了李心正有关,不过连仆人都没有,这李龙贤在搞什么把戏?
李龙贤看到他的表情,微笑道:“到了这里,我便可实言相告了,这次请您的,不是我,而是另外的人。”
他说着对餐桌之后的某处微微躬身,这才拉着李心澜退下。
屋子里安静下来,李长安看着远处屏风后,心中愈发好奇,能让李龙贤都躬身致意的,到底是什么人?
屏风后慢慢走出一人,在明亮的灯光下,此人却披着厚厚的毡毛大衣,连面目都藏在臧红的围巾下。
牦牛的皮衣,纯朴而又苍凉,围巾更是西亚地区,尤其是昆仑山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