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对佳薇说的话,却是听得安萌先着急起来:“文远哥被谁抓走了?科长,你一定要救他出来。”
李长安却是一直看着佳薇,缓缓说道:“对方应该只是抓住了他,他性命无碍,我可以跟你保证,不管是谁在幕后做的这件事,我都会把文远救出来。”
他有一种感觉,这次许文远忽然出事,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
正是这种情况,让李长安很少去见昔日的朋友,他不是不祥之人,但有些人总是会因为他受到牵连。
佳薇低头擦着泪,首次露出柔弱的模样:“大哥,我相信你。”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在这种时候,还会去相信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的,李长安微笑:“文远能找到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他走运啊。”
这句话说得安萌和佳薇都笑了。
李长安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顾星华一直在联系他,他不得不接了这个电话。
“今晚十点,滨海湾游园岛,一艘叫海上花的游轮上,你必须赶来。”顾星华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我这边有麻烦了。”
李长安皱眉:“海上花?那艘赌船?不是一直在澳门么,怎么到狮城来了?”
顾星华粗重的呼着气:“他妈的我怎么知道,这次麻烦大了,处理不好,我就死定了。”
李长安大为意外:“顾总,你的
一身功法呢?”
顾星华郁闷的要死:“还说这个,上次你把我全身都摸了一遍,从那天开始我的纯阳真气就不能用了,该死的,我一开始没把这个新加坡放在心上,这次没想到有这么厉害的对头出现。”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唐文锦被囚禁,许文远被抓,现在连顾星华那边都出事了。
李长安没有再问,顾星华既然连纯阳真气都用不出来了,那她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了。而她身后的大西洋公司显然也不准备出手救助了,至于顾星华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从电话里她不愿说来看,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挂了电话,屋子里老狼走出来,递给他一张纸条:“这就是许文远最后出现的地方。”
狮城老香料园,现在是乌合路商业街,狮城最繁华的两条街道之一。
李长安按照纸条上的地址,独身来到了这条热闹的大街上,然后他就看到了对面那家钟表店。
很古老的钟表店,里面卖的也都是古董钟表,李长安推门而入,屋子里光线瞬间黯淡下来,一排雨伞摆在边上,雨伞之旁就是一座西洋钟。
店主是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者,他的胡子雪白一片,下边却带着一个布囊,随时将掉落的胡子收到布囊里,甚至腰上都带着一把小檀木梳子,也是随时打理自
己的胡子之用。
看到李长安进来,老头急忙迎出来:“先生看中哪件了?”说着手指后面一排手工制的自鸣钟。
李长安微笑,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只手表。
老者一看这只表脸色就变了,急忙拿出老花镜戴上,小心翼翼接过手表,最后长出一口气:“暗夜流觞,这只月相表可是代表不详之意的,先生你是要修一下它么?”
表盘之上暗红新月,还有两角蝙蝠翅膀,暗夜流觞的月相表,还是当日秦瑶从陈东明那里弄来的,来自十六世纪法国匠人的传奇之作。
李长安此时微笑:“不,我想卖这只表。”
老者手指一颤,眼睛却是亮的可怕,这只表认识的人不多,但如果在地下世界出售,最少能卖出一个恶魔币的价格。
在地下世界,一个恶魔币的价值,那是无法想像的。
老者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先生想要多少钱?”
李长安哼了一声:“不要钱,只是要用这只表,换个人!”
老者眼神一闪,身子慢慢退到古老的柜台前,干咳一声:“先生说笑了……”
李长安手一张,那月相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