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华看着李长安离开，然后轻轻关上门，反锁，这才深吸一口气，走向了休息室。
推开门，那檀香掩饰住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休息室的桌子上，一具苍白的尸体横躺着，还冒着寒气，那是一个刚死去的少女，脚上却还挂着一条橡皮筋，橡皮筋上的卡片，写着她的编号。
这尸体，是从冷冻尸柜里弄出来的，如今却是小腹被打开，血肉模糊的让顾星华皱眉不已。
激昂的音乐声响了起来，来自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一头金发的海因里希先生，围着白色的隔离服，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俯身查看着什么。
“阿波罗先生，他已经走了。”顾星华低声说着。
金发的海因里希微微晃动脑袋，就像一个艺术家观看着自己的作品一样，看着那少女的尸体，良久才关了手机音乐，微笑道：“他发现了么？”
顾星华一愣：“您说什么？”
“他发现这休息室里的血腥味了么？”海因里希抬头看着顾星华。
顾星华摇头：“应该没发现，我掩饰住了气味，也没开空调，还开着窗子。”
海因里希又笑了：“不，他已经发现了，从他进屋的瞬间，就发
现了这休息室里的血腥味，否则，他不会坐在上风的位置，那是一种习惯，一种避开血腥气息的习惯。”
顾星华转身看了一眼刚才李长安做的地方，的确是窗户口吹风的位置，在那里，血腥味被吹散到了别处。
不愧是阿波罗先生，如此微妙的细节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每个人都有自己微妙的小习惯，有时候，这些小习惯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个李大牛既然出身你们华夏的崆峒派，那跟道门宗教也是有点关系的，道家的学说中，讲究的是清静无为，避世而已，对于血腥味，应该很反感吧。”海因里希放下匕首，认真的洗起手来。
顾星华笑道：“阿波罗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道门实际来说，并不是一个严格的宗教，跟西方宗教更是有天壤之别。”
海因里希转头看着他：“不，在我看来，只要是涉及到了神灵崇拜，就是宗教，华夏的道门崇拜的神仙之多，让人叹为观止，怎么不是宗教了。”
他很较真，顾星华就不说话了。
这位来自大西洋的“阿波罗”先生，是一个很古怪的人，他来到江宁后，每次都是下达命令，而且从不解释。
比如这扩张分公司，比如那即将开学的学院城班主任，这些行动让顾星华也看得莫名其妙。
“阿波罗先生，这次丹砂运输很重要，我准备亲自去新加坡。”顾星华轻声说着。
海因里希擦着手点头：“不错，这一批丹砂，是公司很看重的，我们跟昆仑山那位先生的合作，为的就是这批丹砂可以安全到达目的地啊。”
顾星华眼神一闪，她一直很好奇，昆仑山的那些道门神仙们，到底是谁在跟大西洋公司合作呢？
但这件事，以她在大西洋公司的级别是不能随便问的。
“阿波罗先生，您的实验做的怎么样了？”顾星华只能转移话题，防止这位先生起了疑心。
海因里希看了一眼少女的尸体：“嗯，我看到了很多东西，很有意思，这位可怜的女孩，是死于瞬间的冲击，没有任何外伤，但脑部当场死亡，心脏却古怪的保持跳动了好几天。”
顾星华打个寒颤：“这女孩到底遭到了什么残酷的对待啊！”
海因里希哼了一声：“她在死后，被人从体内取走了很多东西！”
顾星华转身差点吐了出来：“是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海因里希拿起
白布盖住了少女：“很显然，就是那位你们华夏的魔鬼，叫做万归一的那位先生。”
“不是魔鬼，是魔门才对吧……”顾星华心里忍不住想着。
“万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