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我,我不负卿!”
男人沙哑说着:“我一定让你走得安安详详!”
“别!不!李长安,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在江宁潜伏三年,到底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魔门要杀苏晚盈?苏晚盈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这些我全都知道。”赵无忌惊恐嘶喊着。
李长安缓缓伸手按到了巨剑上,对着赵无忌冷冷说了最后一句话:“这些,老子都不在乎!”
巨剑带着无尽的恨意落下,
赵无忌当场被分为了七段,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舌头吐出老长来,但不管他再如何有心机,此时也是枉然了。
李长安抱起了胡雅馨,慢慢走下了楼层,下面围观的流浪汉们都是吓得四处逃窜。
“我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在心里!在我的心中!”
胡雅馨最后的话似乎又在他耳边回响。
李长安身子一震,停住脚步。
他盘腿坐下,将胡雅馨冰凉的身子放在膝上,颤抖地解开了她的皮衣,果然,在一块白布遮住的左胸之下,一行用指甲刻上去的血字显现出来。
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血字,是胡雅馨咬尖了指甲,一点点刻上去的。
“教廷之人,就在东京湾西北,信仰号废旧油轮……”
看着这鲜红的血字,此时李长安才能体会胡雅馨最后那句话的含意,更能看懂她最后的眼神。
“卿未负我,我却负卿!”李长安抱着胡雅馨,自己胸口的朗基奴斯之枪却发出了幽幽的黑光 。
哇的一声,李长安吐出了一口血。
警笛声响,麦克白推开围外外面的警察,拼命来到李长安身前,看到朗基努斯之枪,还有李长安口中的血迹,麦克白倒抽一口冷气。
他一咬牙,转身冲出去,将苏晚盈拦在了外面。
“师娘,你不能过去!”麦克白低沉说着。
苏晚盈眼神都变了:“不要拦我,让我去看看长安!”
麦克白
一咬牙,手掌击出,直接将苏晚盈打昏了过去,然后招手叫来两个跟着自己的潘多拉队员,低声说了几句。
他再回到李长安身前,跪下扶住了师父。
“留下老金,带着晚盈和胡雅馨回江宁!”李长安咽下口中的血腥,对着麦克白沉声道:“胡雅馨,厚葬!我会回去与你们汇合,东京事已了,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麦克白看得懂师父的眼神,他更明白师父的命令在此时此刻是如何坚定。
再看了一眼朗基奴斯之枪,麦克白接过师父怀里死去的女人,低声道:“我和师娘在江宁等您。”
他闭目,伸手按在胸口,又低声念着:“天主,荣耀与光辉归于你,请赐予给我怜悯。荣光与胜利归于你,请赐予我奇迹,愿你的荣光指引一切,起初如何,今日亦然,阿门……”
李长安露出一丝艰难的笑意:“这么多年,你这孩子竟然又开始祈祷了。”
麦克白睁开眼,却是都快哭了:“我,我只希望能有点用,如果能消除朗基奴斯之枪的诅咒,我愿意放弃仇恨,重新对天上那个混蛋祈祷的。”
李长安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天上那位,这次一定站在我们这边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断矛,轻轻走进了高架桥下的阴影里,向着东京湾而行。
此时,入冬后的第一场雨终于落了下来,却带着奇异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