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背对裴东生：“那你的手下呢？
像是上次那个女孩，还有其他你自己的亲信手下，这些人都暴露了么？”
裴东生脸色大变，身子颤抖起来，他惊慌起来，转身就冲出了码头。
李长安看着他远去，不禁摇头：“真是傻瓜，这时候想起来，已经晚了！”
东浦三禾路西北，一间破旧的二手修车店里，李长安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修车店外面散乱的电动车零件，还有一辆被子弹击穿轮胎的摩托车，沿着这些零件，一道血痕从这里一直滴到了后院屋子里。
走到屋子之前，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李长安推开门，一群苍蝇嗡嗡飞了出来，就看到坐在血泊中的裴东生，正抱着一个死去的金发女孩痛哭流涕。
这女孩李长安也见过，正是上次骑着摩托车给他送酒的那个少女，记得她叫小小，一个很可爱的名字。
除了这女孩，还有四五个年轻人躺在地上，都是被一枪击中脑袋而死。
裴东生鼻涕眼泪落在了血泊中，他是沉闷地哭着，哭声不大，但每一声都撕扯着自己的心。
李长安默默退出去，身后跟来的麦克白和杨夜郎闻到这股血腥味，都是皱眉不已。
“不要进去了，给他点时间。”李长安又点上一根小雪茄，这次却
是看向了杨夜郎：“小杨，你这次跟着我行动，大大得罪了教廷，杨家那边恐怕也没法交代了，你有什么打算？”
杨夜郎此时哼了一声：“我还是杨家的人，只不过不愿跟教廷那种混蛋合作而已，老祖宗要是问罪下来，我自然回杨家甘愿受罚。”
他说完拂袖道：“你不要妄想让我跟着你，我是不会背叛杨家的。”
麦克白砸吧砸吧嘴，他现在挺欣赏这个杨夜郎的，便对师父连连使眼色。
李长安却是好像没看到，只点点头：“小杨，那你自己要小心，我最近事情太多，没法分心保护你。”
杨夜郎气坏了：“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保护了，得了，我还有事，就告辞了。”
他对李长安一拱手，又伸手跟麦克白握手告别。
麦克白跟他是惺惺相惜，此时却只能看着他离开。
“师父，这个杨夜郎挺不错的。”麦克白有些遗憾。
李长安递给他一支雪茄，却是笑道：“那你就耐心点，以杨家那尿性，绝对不会放过杨夜郎的。”
麦克白眼睛亮了。
师徒俩抽着烟，李长安此时却是一脸阴沉未散，过了一会儿，屋中还能听到裴东生嘶哑的哭声。
等这根烟抽完，屋门已经打开，裴东生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