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便笑了一声,轻轻说了起来。
胡雅馨认真听着,但随后她脸上飞起一片红晕,眼睛都睁大了:
“你们要李长安的那个?男人的那种东西?我靠,那可不是血液,也不是尿液,那东西……”
胡雅馨过了许久才挂了电话,站在医务室大楼门前,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但她的脸是越来越热,很多能想到的计谋,都是那么羞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胡雅馨晃动波浪长发,一双美腿摇摆着,走回了大楼里。
此时杨夜郎带着木盒已出了校园,他还是随身背着一个旅行包,一身华贵的西装配上这鼓囔囔的旅行包,看起来不伦不类。
但他连出租车也不叫,就像是在山中修行时候一样,飞快的步行赶往目的地。
苦修的日子里,他曾步行走过了江浙的每一座山,现在这种程度的步行,实在是太简单了。
四周喧闹的车声,人声,还有远处不停传来的游人笑声,都让喜欢清净的杨夜郎大皱眉头。
他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间小弄里的老商店。
走进商店里,他看到了这专卖水果和零食的商店里,店主正在亲切的招呼老顾客。
很难想像,这有点秃顶的店主,在不久前还坐在豪华的奔驰车里跟自己打招呼。那位华夏教会的总理事先生。
脱下了代表信仰的长袍,这店主和江宁所有的中年男人一样,都是如此普通。
店主对他轻轻点头,然后带着他走到了后面的库房里。
在一堆水果箱子后面,店主接过了他手里的木盒,然后打开,仔细观察着李长安的血液样本。
“身为华夏教会理事长的你,就这么清贫么?”杨夜郎皱眉看着四周。
店主笑了:“我是有信仰的人,所以我很富有,不是因为财富,不是因为物质,而是心灵和精神上,我非常富有。”他说完,又是伸手:“再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富贵,教廷赐予我的名字是孟高维诺……”
杨夜郎低头想了一下:“孟高维诺,是了,那是13世纪意大利方济各会的教廷使者,他在元朝的时候来到华夏,是教廷在华夏传道的先驱者。”
教会把这个名字赐给张富贵,用意是很深沉的。
张富贵很是诧异:“没想到杨先生身为茅山道宗之人,对于我们教廷竟然如此了解呢。”
杨夜郎微微一笑:“我在山上时,师父说我早晚是要下山的,所以破例给我买了一台电脑,还花钱开了卫星网络,我的知识都是从网上学的。”
张富贵叹道:“像您师父那样开通的道门之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杨夜郎打断他的话:“请原谅我的无礼,我想知道,你们教廷为什么要李长安的血液样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