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听到吴教授的话,不禁有些意外:“吴教授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吴教授嘿然一声:“我是森兰校委会的负责人,对森兰每一位老师都十分了解,虽然你进学校还是几天前的事,但现在已经是森兰的风云人物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长安笑了:“那太好了,我这次来,是为了……”
他还未说完,吴教授不客气得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关于学校的公事,请你下午到我的办公室去谈,如果是私事,很抱歉,我这个人公私分明,而且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私事可以聊得。”
李长安看着这位刻板的教授,他甚至连一点通融的意思都没有。
那边吴卿卿对他偷偷笑了一下,那意思是说:看,我早就提醒你了吧。
李长安便轻声一笑:“吴教授,所谓公私分明,并不是拒人千里之外啊,我和教授你不太熟,但跟卿卿却是有一琴之缘,算是您女儿的朋友,你这样就要赶我走,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吧。”
吴教授大怒:“什么一琴之缘,你在说什么。”
那边吴卿卿万想不到李长安一句话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了,但当日的确是自己拿出古琴给李长安的,男人这样说,倒也不是随口乱说。
吴卿卿无奈只能说道:“爸,李长
安是我的朋友,你就通融一下嘛。”
吴教授再怎么样,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爱若明珠,此时哼了一声:“卿卿,你去榨点果汁给我喝。”
吴卿卿对李长安摇摇头,便笑着去了。
支开了女儿,吴教授便坐了下来,看着李长安冷冷道:“实话实说,我不太喜欢你这个人。”
李长安淡淡一笑:“哦?为什么?”
吴教授又哼了一声:“你或者真有才华,但做事很没规矩,喜欢标榜所谓的个性,我一直觉得,森兰的老师不能太有个性,因为如果你的个性受到学生的欢迎,她们就会模仿你的缺点,如果不受欢迎,那又怎么当老师呢?”
李长安点点头:“这便是所谓中庸之道了,老师就应该如古代君子一样,如春雨细密,润物无声的教育学生,而不应该凸显自己的性格,误导学生去跟随模仿。”
吴教授听他说得如此透彻,不禁讶然:“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嘛,你在森兰的事,我也知道不少,现在还没捅出大篓子来,那是你运气好。”
李长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实在是让你失望了,这次我来,还想让你支持我做四班的辅导员的呢。”
吴教授楞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你想得太多了,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吴教授是研究社会科学出身的,在你的学科里,有一种说法叫做‘社会团体的变通性’。所谓社会团体,学校就是一种嘛……”李长安侃侃而谈。
吴教授气极反笑:“怎么,你跟我讨论起社会科学的话题了?”
李长安微微一笑,当即就这“社会团体的变通性”,跟吴教授针锋相对起来。
社会科学是一门人类还在研究的学科,并不像物理化学一样,有着公式与定论,这门学问可以说人类还未掌握其真正的规律,所以研究这个,谁的见识广,谁的社会经验丰富,谁就有发言权。
在这两方面,李长安可以说是碾压吴教授,他那恐怖的漫长生命的历练,让吴教授在他面前像个无知的婴儿一样。
两人只辩论了五分钟不到,吴教授就张口结舌,被李长安说得哑口无言。
他也是气急了:“不说了,不说了,你这都是狡辩。我不跟你谈什么社会科学了。”
吴教授狼狈地在原地走着,在自己最熟悉的学科上被李长安碾压了,这种不爽与愤怒让他失态了:“你想当四班的辅导员,那是痴心妄想,我绝不同意,哼,别想让我改变主意,你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你想做森兰辅导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