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脚下的卫生间瓷砖全都碎了,连续击出八拳后,对面的王莺歌鼻血长流,脸都肿了。
但张律师也不好受,大腿上血流如注,对方只出了七脚,却三次差点踢碎了他的蛋蛋。
王莺歌此时蹲下身子,一边喘着气,一边摸起了一块破碎的瓷砖。
张律师呼出了一口粗气,伸手向后,握住了水龙头,然后狠狠转动,拔了下来。自来水喷出化为了喷泉,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水幕。
就像下起了一场暴雨,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三十厘米长的水龙头,三角状的锋利瓷砖,两人互相绕着圈子,除了喘气,都是一言不发。
呜的一声,张律师挥舞水龙头一个小跳步,来到了王莺歌的侧面,丝毫不顾这女人刺来的瓷片,水龙头狠狠敲在了她的肩膀上。
王莺歌肩膀都歪了,一口鲜血喷出老远,但手里的瓷砖也深深刺入了张律师的腹部。
两人后撤,呼吸愈发粗重了。
自来水犹自狂喷而出,王莺歌撑在墙上,一手按住脱臼的肩膀,顿时发出了咔嚓一声惨烈的声音。
她还要上前,张律师扔掉水龙头,摇头:“不打了,你该换身衣服了。”
王莺歌低头看着自己被水淋透的衬衣,全部贴在了身上,里面的内衣
都纤毫毕现,她不禁抬头冷笑:“屠夫也学会绅士了?”
张律师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到旁边,先拔出腹部的瓷砖,然后扯开衬衣,包扎了一下,最后裹上了脏兮兮的夹克外套。
“这次我赢了。”王莺歌癫狂般笑了起来:“再打下去,四十秒内你会失血过多而死。”
张律师转头看了她一眼:“放屁,你骨折了三处,根本挡不住我下一次进攻。”
两人眼神再次死死缠在了一起,那是见面就要分出生死的眼神。
“联合国曾经的王牌调查员,国安局特工教头,屠夫先生。”王莺歌吐出一口血沫子,森然道。
张律师艰难的摸出一根湿了一半的烟,点上喷出一口:“夜莺一号,曾经的军方特工,现在是第三方独立组织的情报人员。”
彼此说出了对方的身份,再次沉默下来。
“给我一根……”王莺歌沙哑地说了一句。
“最后一根了,你不是戒烟了么,我记得是在那次在曼谷爆炸案以后就戒了吧。”张律师咳嗽着。
王莺歌慢慢坐在了地上,细长圆润的大腿不停颤抖着,那是抽筋了。
张律师也是靠在了墙上,腹部的血还没止住,脚下一片血红。
“我的目标是苏晚盈,你呢?”王莺歌忽然问道
。
张律师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李长安。”
王莺歌顿时笑了:“这么说来,我们可以合作。”
张律师咬牙撑起身子:“我不会跟杀害我兄弟的女人合作的!”
王莺歌眼神中带着愤怒:“我杀的是一个叛徒!”
张律师伸出中指比划了一下,踉跄走向了门口。
王莺歌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沉声道:“盂兰盆会要召开了……”
张律师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转头:“胡说,还有四年才到日子。”
王莺歌冷笑着挪到卫生间镜子前,打开小包一边慢慢补着妆,一边冷冷道:“我的情报比你那边准确,百鬼夜行的普渡帖都发了出来,不会有错的。”
张律师眼神震惊,许久许久之后才嘶哑道:“合作的事,我要报告上级才能定下来,你好自为之吧……”
这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在东湖别院里正喝着茶的沈梦熏也接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电话:“什么,森兰最大的股东,麦氏财团的股份转让了?”
沈梦熏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愤怒极了:“联系麦康纳,我要亲自问问他,当初我们协议里写得很清楚,森兰的股份不能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