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进男厕所,而是将薇薇扯进了旁边的清洁间,“咔哒”一声反锁了门——
这个小隔间四面无窗,这会儿门一关,没有灯照着,黑黢黢的,如同最深的夜。
薇薇察觉到不对劲,问他:“哥哥要做什么?”
“我有东西要给你。”他身体压过来,薇薇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他钉在了墙上。
他低头靠近了些,在距离她嘴唇最近的地方和她说话。暖融的热气,拂在她的嘴唇上,有些痒。
“是什么东西,不能在外面给?非要到这里来?”薇薇问。
他的声音有些沙,磁到发麻,“我要给你……我的心跳。”
黑暗里,他捉住她的手腕,提上来,拨开厚重的风衣,摁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此时此刻,贺亭川的心脏,跳动得很快,它敲打着苏薇薇的掌心,像一匹躁动的角马……那匹角马顶着她的手心,仿佛立刻要在她的皮肤上撞出一个深坑来。
薇薇不自觉地吞了吞嗓子,皮肤仿佛过了遍电,酥酥麻麻的。
他将她的手拿下来,改为十指相扣,身体靠过来,齿尖衔住她的唇珠,轻磨慢咬,再一点点的吻她,仿佛一个虔诚的仪式。
她快被他迷死了。
薇薇垫着脚回吻他,他含她的唇,掐紧她的腰,用力摁进身体里,他吮她的舌,她也照样还回去,比他还用力。
暧昧的吮咂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萦绕,那似一簇火焰点燃了两颗心。
薇薇喘着气,声音软成了小猫,她竟被他一个吻亲到了脚软。
“今天的裙子很好看。”他解开了她灰色大衣的系带,指尖碰到了里面的蕾丝衣领,“很适合你。”
薇薇勾着他的小拇指撒娇:“哥哥……我们出去吧?没劲了。”
“薇薇,这才亲一下就没劲儿了?一会又要眼泪汪汪地求人?”
薇薇掐他,说:“梁诏还在外面等我们。”
他重新吻她唇,薇薇的下颌骨被他握住,下巴上的软肉也被他拇指的指腹摩挲着。
身体里的某个开关像是被打开了,里面有炙热的火焰,也有尘封的烈酒。
一吻结束,他将她往怀里摁住,下巴压在她的头顶喘气,他的喉结贴着她的皮肤滚动,声音低沉发磁:“完了,现在不想出去了。”
“哥哥,这些天在巴黎怎么过的?”薇薇问。
“睡前不能想你,但又每天能收到你的消息,梦里都是你。”
她给的消息在半夜,他回的消息在清晨。竟意外地像一个成语:朝朝暮暮。
他在她头顶揉了揉,薇薇感觉到了他掌心潮湿的汗意。
“走吧,再不走,我身体里怪兽要跑出来咬你了。”
“嗯。”
出门前,他又转身摸索着她大衣上的腰带,试图给她系上。
但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有次元壁隔着,比如这根腰带在他手里,无论如何都变不成漂亮的蝴蝶结。
贺亭川在她腰间琢磨了半天,最终叹了声气道:“看来还得再学习点新的技能才行。”
薇薇说:“哥哥不用学习这个的,我可以自己弄的。”
“那不行,”他牵住她的手,低声道,“等老了,我不会照顾你,还得去求旁人,哪里能放心?”
薇薇心里莫名一暖。
人和人之间的陪伴都是一段一段的。父母照顾了前半生,子女占据了中间部分,朋友交换了一小部分,而毫无血缘关系伴侣,却贯穿了彼此人生的中部和尾巴。他们共享青春,也要共享衰老,直到死亡才能彻底分开。
薇薇回握住他的指尖郑重道:“我也会学习照顾哥哥的。”
*
两人从那漆黑的小隔间里出去,梁诏看到自家老板的嘴唇破了,自觉闭麦当作没看见,至于薇薇,他根本不敢看。
回去的路上,苏薇薇开车,贺亭川坐了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