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太尖锐为好,去寻求更好的解决方式,以免伤人伤己。可以有个性,但不要走极端。
很多人追她,不乏有钱人。但谢菡眼里,黎里光芒四射,谁都配不上她。她什么都有,不需要男人来彰显。偶尔谈个恋爱放松放松倒可以。
可她一心搞事业,对恋爱无甚兴趣。谢菡说:“你别学我啊,你就该多谈几场恋爱。”
黎里只是笑笑。假期,她会跟谢菡一起全世界各地旅行,平时也和朋友们走动聚会,她的生活满满当当,塞不进去别的东西了。除了闲暇时,她会玩消消乐。
谢菡隐约想起燕羽以前玩消消乐,但她记不太清了。她想,和燕羽那样的男生谈过,再想喜欢别人,确实太难。
但她从来不讲,黎里也从不提燕羽。
这些年,黎里和许多国内来的民乐乐手合作过。有次遇上一个弹琵琶的,对方是燕羽的乐迷,特别喜欢燕羽,专门学过他的曲子和指法。他当时出于礼貌,提前先跟谢菡讲了。谢菡本能地说,到了黎里面前,不要提燕羽。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讲,但她就那么讲了。
后来,黎里和他合作得很顺利,并没什么异样。但没过几天,她忽然要回国,那时不是春节,也不是清明。谢菡问她回去干什么。她说想爬山。
谢菡和她一道回去了。
爬山时两人还有说有笑。谢菡本就是大大咧咧开心果,把黎里逗笑很容易。
进寺庙后,谢菡收敛了。她这些年顺风顺水,很快乐,没有别的所求。只希望家人朋友都健康平安。
她拜完佛,见黎里一直跪在蒲垫上,双手合十,闭着眼,不知在求什么愿。
这些年,她每每回国,必上山求佛;在国外巡演工作,碰上教堂寺庙也必去祈求。有时候,她会在空无一人的教堂彩绘玻璃下坐一下午。
她还能祈求什么呢。她事业如日中天,影响力一流,什么都有了,还能求什么呢。
谢菡从没问过,也不打扰。
她在外头转一圈,碰上个算命的,百无聊赖算了算。大师说,她这一生没什么大成就,但很顺遂。四十岁以后才会结婚,命中无孩子,但婚姻幸福。
谢菡说,我是不婚主义,不想恋爱不想结婚,只想跟朋友一起玩乐,你算得不准。
大师说,那你到老了再来找我吧。
黎里过来,听见他们说话;大师见了,问她要不要一算。
黎里不好奇,不想算。正要走,却不知怎的,退回来说,帮我算一个人吧。她给了一个生辰八字,说:“是男的。”
大师说:“这人是你朋友?”
“嗯。”
“长得很漂亮啊。文曲星,艺术天赋极高,很罕见的天才。”
黎里待他继续,就听他把此人各种夸赞一番,说他为人如何如何,成就如何如何,未来的地位如何如何。
谢菡皱了眉,心想果然江湖骗子。
黎里倒没表现出来,说了声谢谢,起身要走。
大师说:“不过,流连人间,不肯转世,大概是有实在放不下的人。”
谢菡顿起鸡皮疙瘩,黎里很沉默,问:“他过得好吗?”
“自由了,但心中有牵绊。”
黎里又没吭声,像是有千言万语,最终只说了句:“那就好。”
下山的时候,谢菡回过味来,说:“你别信他,我觉得他乱讲。他完全是揣摩你的态度和反应,来猜的。这种所谓大师,都是察言观色。”
黎里淡笑:“是吧。”
“还说我会结婚。我一个完全对恋爱对男人没兴趣的,怎么会结婚?不想结婚的人,婚姻怎么可能幸福?瞎扯。”
谢菡不信玄学,她不知黎里信不信。如果黎里信,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法,超度一下。但黎里并没有,她什么也没做,在出国的飞机上昏睡一路,落地后就重新投入工作中了。看来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