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回握,说:“你身上有香味。”
燕羽揪起T恤领子,低头朝里嗅了嗅,什么也没闻到。
他说:“没有吧。”
黎里扭头,刚好从他拉开的领口看进去,少年锁骨削利分明,胸膛单薄却正青春。
她一指勾住他领口,小动物般凑去他脖子上一嗅,眉眼轻撞在他下颌上。他愣了愣,她轻笑一声:“有。”
他有点儿痒,缩了下脖子。
她定睛,手摸到他脖上,勾住一根链子,纳闷:“咦,戴的什么?”
项链从他领口拉出来,竟是那枚玫瑰金的硬币,她从推币机里拿的那枚。去掉厚边,留了均匀而光滑的币芯,做吊坠大小正好。
黎里有些惊讶:“你一直留着?”
燕羽低眸:“你送给我,是希望我扔掉的?”
她弯唇,拇指抚摸币上的王冠纹路,说:“做项链还挺好看。”
她将链子从他领口丢进去,重新轻靠他肩上,说:“真的有香味。你用什么洗的澡?很好闻。”
“舒肤佳。”燕羽答。
黎里说:“小孩才用舒肤佳。”
“谁说的?”
“它广告里都是小孩。”
“……”燕羽说不过她,问,“你用什么?”
“力士。广告都是皮肤光滑的性感女人。”
他无声笑了下。
“笑什么?笑我不性感,皮肤不光滑?”她牵他的手放在她光露的大腿上,低声,“我身上很滑的。”
燕羽手心握着她的手,手背贴着她的腿,一动没动。
黎里不语,手指在他指根划动,划着划着,将他手掌翻转过去。
少年的指尖触在她腿上,细细腻腻的。
燕羽于是摸了下她的腿,很轻,像风吹着一片树叶刮过。黎里被他摸得有点儿痒,问:“没骗你吧?”
燕羽没说话,收了手,想去重牵她的手,刚抓住,她手却挣开,说:“到我了。”说着,手从他T恤下摆钻了进去。
燕羽一愣,条件反射要摁住她手腕,但她已摸到他腹部,跟猫儿似的挠了几爪子。他也没太下力制止,耳朵有些红了,看她一眼。
他这眼神“震慑”没有威力,她的手还在他衣服里挠,女孩细眉扬得好高,微惊讶:“你有腹肌?”
“不知道,瘦出来的吧。”他匆促说,脸红,声音很低,“别摸了,痒。”
黎里手上作罢,脸上在笑。燕羽也弯了眼睛,看了眼前头的司机跟车内后视镜,重新坐好,握住她的手。
夏风吹进车窗,悬铃木的气息里带着夏天特有的味道。握在一起的手心很热,却未松开。
燕羽单手从裤兜里拉出耳机线和手机:“听歌吗?”
“好。”她塞上一只耳机,“我听听燕羽大神都听些什么歌?”
“这个梗过不去了吗?”燕羽淡笑,有些无奈。
黎里弯唇。
燕羽滑动歌单,点了播放键,吉他弹奏的音乐顺着耳机线流淌出来:“……Im thinking of, the words to say. We open up, unfinished parts……”
“我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燕羽没做声,她醉酒那天,他在江边小屋给她唱过。
“叫什么?”
“Travis的Closer。”
黎里望着玻璃窗上晃动的阳光:“你听的歌,我也喜欢。”
燕羽没说话,歪头贴了贴她的脑袋。
“你为什么喜欢音乐?”她问。
他们聊过这个问题,她不记得了。
他也不介意,仍认真回答:“感觉音乐能打破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有时像回到过去,有时又去未来。可以很激昂,也可以很悲伤。还能超脱和逃离现实,进入很多新的世界,很自由,丰富。每个世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