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把掉落在地的佩枪。
他的眼神一瞬间暗了下去。
确实,没有比这更明显的提示了。
……
沈沧澜刚走出浴室,无意间瞥见周昊蹲在走廊转角,正在努力撬起一块颜色与周围有区别的木地板。
他看到她路过,面露嫌弃,很不客气地出声招呼。
“喂,眼睛不好使,不知道过来帮个忙?”
沈沧澜也不生气,只看了他一眼,微笑回应:“好啊,来了。”
她走近俯下身去,替他扶住了被撬起的一半木板。
然后在他准备拿起藏在底下的棕色木盒时,她突然单手接过木盒,并松开了扶着木板的那只手。
撬起的木板“啪”的一声回弹,当场夹住了未及收回的周昊的手,他露在外面的半截手指,登时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周昊毫无防备,疼得破口大骂:“操,疯批了吗你?!”
沈沧澜权当听不见,端着木盒去了客厅。
这是找到的第五只木盒。
她抬头望去,见又有新的木盒被开启了,这一次是祁陵输的密码。
墙上血字已经变化:
【1月17日】
【背叛成性,忘恩负义】
同一时刻,祁陵也在注视着那行字。
他薄唇微抿,常年不见表情的俊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压抑怒意的冷笑。
在旁人看来,这似乎是个极其抽象的叙述,包括那张对应的画纸,也猜不透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做了什么恶,又或者说系统认为他做了什么恶,只有他和她知道。
但认不认同,在不在乎,那是另外一回事。
他没有背叛应该忠诚和守护的人,也没有负不该负的恩。
他一直遵从本心,在做自己该做的事。
正在这时,周昊捂着自己差点被夹断的手指,气势汹汹来找沈沧澜算账了。
他骂得很难听,原本想去揪沈沧澜的衣领给她点教训,谁知沈沧澜站在那动都没动,下一秒,他人已经被祁陵从旁一拳直击正脸,仰面朝天躺倒在了地毯上,鼻血顺着脸颊流了两行。
沈沧澜弯起眉眼,似笑非笑地调侃:“你也是运气不好,正赶上他心情糟糕的时候。”
“……我管他死不死!”
眼看着周昊还想爬起来反抗,祁陵果断一脚踩上去,鞋尖就抵在他喉咙上方,随时可能踢断他的下颌骨。
祁陵居高临下垂眸看他,目光冷厉。
“要么乖乖去打开你的箱子,要么我废了你这双手。”
说实话周昊也没想到,这男人刚才看上去不言不语的,看领口的血迹好像还受了伤,结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他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但他骨子里对女性的歧视仍未改变,反而加深了。
他忿恨地瞪了沈沧澜一眼:“要我说女人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贴上个厉害男人才能苟活到现在?”
沈沧澜点点头,好整以暇地问:“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开箱子?再不开,这个厉害男人不仅会废了你的手,也许还会卸掉你的脑袋。”
“……”
周昊没办法,只能暂时认栽,他不情不愿爬起身来,在祁陵极具威胁性的凝视下,慢吞吞挪到桌前。
第三个木箱显然画的是他的故事,内容比较杂乱,但仍能辨别出主体是结婚证与离婚证、大笔钱财与新闻报纸、得意的男人和哭泣的女人。
毋庸置疑,是关于欺骗感情的故事。
【10月30日】
【骗婚无度,敛财无道】
何真看着墙上的血字笑了,语调怎么听都有种微妙的阴阳怪气感。
“没想到啊,周先生一边看不起女人,一边又靠骗女人的钱谋生,也算是真本事了。”
周昊恶狠狠啐了一口:“那些蠢女人挣钱有什么用?她们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