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陵,咱俩一样,都不过是沧澜用来引程雪烈现身的鱼饵,你觉得自己对她有多特殊?”
乔栩只是变成了玩家,并没有与二人组队,所以需要自行掷骰子前往下一房间。
这是他在临走前对祁陵说的话,但他却并没有看祁陵,而是看向了沈沧澜。
可惜沈沧澜捻着串珠,压根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祁陵盯着透明罩内滚动的骰子,神色淡淡的,看上去也并不在意。
能做她的鱼饵,说明他还有价值,这是好事。
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三个人一左一右,就这样进入了方向相反的房间。
……
新的房间是一间普通任务房,普通归普通,任务却很繁琐且怪异。
沈沧澜和祁陵一进门,双脚就踩进了没到膝盖的冷水里,那水浑浊又冰凉刺骨,她沉默半晌,皱着眉俯身挽起了裤边。
祁陵低声询问:“怕湿的话,我背你?”
她纳闷看了他一眼:“做什么蠢事。”
她拒绝了他的好意,当即蹚水进入屋内。
房门随即在身后关闭。
这间房整体的风格很老式,实在破败得不成样子,先不说脏水里乱七八糟什么东西都有,甚至连木砌的屋顶也破了好几个小洞,正在呜呜漏着风。
上方严重斑驳掉灰的墙面,写着歪歪扭扭一行血字:
【请帮先祖修缮祠堂。】
沈沧澜研究了几秒钟那行字,转头面无表情问祁陵:“学过修祠堂吗?”
祁陵很诚实:“没有。”
“那就只能瞎修了。”她说着挽袖子,“这破地方还有什么供奉祭祀的必要?早都是些孤魂野鬼了,不如直接拆掉。”
他下意识按住她的手,又立刻觉得不妥,默默收回。
“别管了,我来。”
见她没表示异议,他行动起来,俯身开始在冷水里寻摸工具。
结果水里居然养着不知名的恶鱼,生了一口细密尖利的牙齿,登时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他顿了顿,用力将手往墙上一甩,只听“啪”的一声闷响,那条鱼被拍成了一摊烂肉。
他垂眸,将指间溢出的血迹很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又重新探入水中。
这房间似乎不太危险,只是很考验玩家的耐心罢了,毕竟没有谁愿意浑身湿透地在水里摸鱼,以及让人很怀疑游戏设计者的精神状态。
目前水位太深了,得想办法使水位变低。
直到祁陵找到了一柄锤子,大概率是用来锤墙的,他刚想跟沈沧澜说点什么,谁知沈沧澜动作比他更快,她直接把锤子接了过去。
她抡起锤子,随机挑选一处幸运墙面,力度雷霆万钧,连续数下,当场把墙壁砸出了缺口。
缺口内黑漆漆的,并不通往另一间任务房,但脏水却的确沿着这里缓慢流往外部,直至露出了湿漉漉的地面。
她扛着锤子转身,疑惑问祁陵:“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祁陵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无奈指了指身后,“可能游戏本身要砸的位置在那。”
后方墙角的一处位置凹陷,明显比其他墙体要薄,颜色也不一样,他当时摸到了,正打算告诉她,还没开口,她已经把其他墙面给毁了。
事实证明,在绝对实力面前,不需要所谓的捷径。
如果不拦着点,也许她真会把这座破祠堂拆了。
沈沧澜的目光,从凹陷位置到自己砸出的缺口之间,来回端详了两圈,这才气定神闲地应着。
“哦,草率了,不过无所谓,反正水也放完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祁陵发现,墙上的那行血字,似乎颜色变得淡了一些。
修建祠堂需要很多步骤,每完成一个步骤,血字都会变淡,直到完全消失。
水一放完,地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