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迟并没有将洛云怀带离皇宫, 而是让太监带路去了宫里休息的地方,请了太医过来诊治。
洛云怀丝毫不慌自己体内余毒清的已经差不多的事被发现,毕竟他是真“晕”。宫里的太监聪明些, 也都会用“怕是中毒后身子变弱, 要好好休息”这样的理由来回话。
而那宫里资历最深的老太医在赶来的路上只听闻一皇子殿下在大殿上晕倒了,却没想到景王竟是亲自陪在一皇子身边,还颇为关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一皇子殿下。
他心中的震撼完全没藏住, 和景王的目光就这么对上了。
好在他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哪怕震撼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快速来到了洛云怀的身边为他把脉。
发现这一皇子只是睡去并无大碍之后, 老太医就斟酌着对虞方迟道:“一皇子殿下是中毒后身子尚未恢复, 今日又过于劳累,这才会....待老臣为他抓药服下,之后好好休息就能恢复。”
“他体内可还有余毒?”虞方迟问道, 是对老太医没行礼直接把脉的事没什么不满。
“有, 但只需再服几日药便可全部祛除,之前为一皇子殿下解毒的太医用心了。”老太医这话就是保全之前为一皇子殿下诊治的太医了。
“好, 本王知道了, 你下去抓药吧。”太医退下,榻边又只余下了虞方迟一人。他的人在屏风在候着,没他的命令不会进来。
虞方迟看了看躺在榻上的人,随后起身拿起了放在了桌上的匣子。匣子里面装着一卷卷轴, 上面写着他今天本该要说的话,包括这一皇子的字也在上头。
一皇子定下的字早就到了他的手中,但虞方迟对此并不感兴趣,就一直没有看。此时也是得知了榻上之人并无大碍后突然就很想知道,便打开了看。
“云怀...”他低声念出这两个字, 只觉得胸腔中心脏跳动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哪怕是第一次杀敌之时,他的心都没有跳的这么快过。瞧着人的睡颜,虞方迟鬼使神差的伸手,轻轻碰了碰眼前的脸,又以带着茧子的指腹,划过了那有些苍白的唇......
·
大殿之上,皇帝终于姗姗来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氛围不对。他环视一拳,发现只有太子一人在场,他的一儿子不在,连景王都不在场。
他自然不好问虞方迟的去向,便对洛玉承道:“太子,一皇子呢?”
皇帝丝毫不为自己来迟感到愧疚,洛玉承上前一步,便将刚刚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也有其他大臣上前帮忙证实,并请皇帝尽快开始太子的及冠礼。
事到如今皇帝也不可能再拖,于是洛玉承的冠礼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顺利完成。有这么多大臣在场,皇帝不可能把应该给洛玉承的权力给少了。
不过洛玉承的权力不得不给,洛玉空的就可以钻空子了。皇帝以一皇子中毒身子不如从前为由,并未给什么实质性的权力。
当然一儿子在大殿上昏倒,又是景王亲自送去休息诊治,他这个做父皇的还是要过去看上一眼。
又太监带路,洛玉承和皇帝一块向景王和一皇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洛玉承的冠礼流程复杂,他们结束洛云怀这个回笼觉也睡完了。主要是太医抓的药也已经熬好,浓稠的苦涩味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房间,让他不醒都不行。
“醒了?”守在榻边的虞方迟起身走过来将他扶起做好,随后就拿过那温度差不多的药过来了。“把药喝了吧。”
洛云怀瞧着眼前黑稠的汤药皱了眉,从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一直在喝药,之前那些都是为了清毒他喝的心甘情愿。但此时眼前这碗好像是他自己作出来的,就有那么一点不是很想喝。
虞方迟像是看出了他的抗拒,开口道:“都多大了,还怕喝药?”
洛云怀抬头看了虞方迟一眼,伸手抓住了虞方迟拿着碗的手,就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