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撞车死了,紧接着,林唯一的手术就被取消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攸晴没见过邹婉,也不像谭苏那样对林唯一家的亲戚关系有所了解,单从这一事件分析……她不安地问:“是有人不想林唯一做手术吗?”
“肯定有人不想他做手术啊!”谭苏一直保持着转身的姿势,看着攸晴,说,“但也有人很着急地想让他做手术,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有人想他死,又有人想他活,具体是哪些人,我也搞不清楚,反正他爸妈肯定是想他活。”
攸晴沉住气,问:“那翠姨呢?翠姨是想他死,还是想他活?”
谭苏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好说,我猜不透柳翠到底是个什么立场。”
攸晴不吭声了。
后面那辆车上,气氛也很凝重。
林唯一抱着盒子不撒手,单文晖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谭苏为什么会出现。这不可能是巧合,他们都出了彦城,唯一的解释就是谭苏一直在跟踪他们。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谭苏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俞红和攸晴,又是什么身份?
一个客栈老板娘,一个厨师,一个大一学生,攸晴说俞红是她姐,俞红说他们三个都是孤儿,攸晴和谭苏就是她的异姓弟妹。三个人还都会功夫,像极了一个隐秘组织,难道是新世纪的东方三侠?
他们接近林唯一,究竟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
还有那拨抢盒子的人,又是什么来头?
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单文晖瞅了眼林唯一,发现他沉着脸,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盒子上的胶带,大概也意识到这趟杨山之行颇为诡异,充满疑点。
——
欧翰生等在家里,看到几个年轻人去而复返,林唯一还满身泥水,心情也是一言难尽。
他安排好客房,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物,让林唯一、单文晖和谭苏赶紧去洗澡。
林唯一不敢让盒子离开自己的视线,洗澡时都拿进卫生间,洗完后,他穿好衣裤,顾不上吹头发,捧着盒子走回客房,发现攸晴等在那儿。
“我来看看你。”攸晴瞄了眼他手里的盒子,局促地说,“要是不方便,我就出去。”
林唯一想了想,说:“你去帮我拿把剪刀,胶带缠得很牢,我扯不开。”
攸晴说:“好的,我这就去。”
剪刀很快拿回来,保镖们都守在门外,林唯一反锁上客房门,当着攸晴的面拆盒子。
他低着头,一边剪胶带,一边问:“谭苏为什么会跟着我?你能解释一下吗?”
攸晴小声说:“我不知道他在跟着你,真的。”
林唯一:“那刚才在车上,你没问他?”
“我问了。”攸晴结巴,“可他、他……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你,你信吗?”
林唯一抬头看她:“攸晴,你和我说实话,你接近我,是不是也想杀我?”
他问得这么直白,把攸晴惊到了,连忙摇手否认:“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我、我就是……我……”
林唯一注视着她的眼睛:“所以,你的确是故意接近我的?”
攸晴窘迫得要死:“我……”
此时说“不”,她自己都不会信。
林唯一笑了笑,又问:“林小一知道吗?”
见攸晴一副要哭的样子,林唯一说:“好吧,他现在知道了。”
攸晴:“……”
“我知道有很多人想我死。”林唯一已经在把胶带一圈圈地扯下来,“刺啦刺啦”的声音极为刺耳,他说话的语调却是漫不经心,“以前,我也没怎么在意,只觉得他们都很搞笑,干吗要来杀我?我本来就活不久。现在我想通了,做完心脏移植,我就能活下去了,那些人大概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就变着法儿地来阻止我做手术。”
攸晴说:“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