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魏封挑了蓝莓。
“你果然喜欢我。”路安纯惊呼。
“为什么这么说?”
“我每天都喝巧克力奶,你一直在观察我不是吗。”
这是她刚刚买冰淇淋时,灵机一动的小实验。
魏封咬着烟屁股,嘴角轻绽:“你还挺会自己找糖吃。”
“承认吧。”
“行,承认,你感动吗?”
“不感动。”路安纯拆开了可爱多的包装纸,一层一层,巧克力豆洒在冰淇淋上,“以前在京市,也有好多男孩喜欢我,我从来不缺追求者。”
“但你说我是最强的那一个。”
“仅限于体力,你打架最厉害。”
“成绩不行吗?我拿过不少理数竞赛金奖。”
“魏封,偏科不算成绩好哦。”
魏封一口咬掉了大半个冰淇淋:“哦。”
半晌,他自顾自地补了句,“体力好也是优势。”
路安纯一边吃着冰淇淋,摸出手机,给司机乔正发了定位。
“魏封,我叫司机过来了,你先走吧。”
“陪你等着。”他嚼了冰淇淋底部的巧克力碎末。
路安纯犹豫了片刻,脱下了他的冲锋衣,递还给他:“不然还是你先走吧。”
他懒散地扫了她一眼,看出小姑娘脸上的为难:“司机不能见我?”
“不能。”
“装成路人也不行?”魏封只是不想把她一个人独自留在夜间荒僻的便利店门口,“我在这儿躲雨。”
小姑娘抿了抿唇,摇头:“不行,魏封。”
魏封接过冲锋衣,慢悠悠地穿上,见她不想说理由,也不再多问:“走了。”
路安纯拉了他一下,手伸到他嘴边,魏封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却见她浅笑着,摘下了他嘴角边一颗花生粒——
“拜拜,路上小心,慢些开。”
他心里痒酥酥的,又爽又不爽地扶起了路边的摩托车,驶入了倾盆大雨中,。
也许…不失为一种轻松的生活。
在极致的惨烈中,她欣然赴死,幸福而安详。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僵硬了,就连边上的佣人都默默地退了出去。男人放下书,眼神冷冽地扫向路安纯:“说说你的意思。”
“下雨了没带伞,淋了雨。”路安纯明显有些紧张。
路安纯后来细细回想妈妈将球球送给她时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神情,也许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怕将女儿一个人留在这世界上孤孤单单,所以送了她一只小狗、代替自己陪伴着她。
路安纯绝望地跪在落地窗边,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路霈冷冷扫她一眼,用低沉冷峻的嗓音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魏封单脚撑着地面,一只手搁在摩托车把手上,大雨中,他遥遥地望着保姆车所在的方向。
“没带伞能淋成这样,你不知道找地方避避雨?”
柳如嫣走过来,抱起了小狗,笑着对路安纯说:“你爸特意托人将它从京市运过来,让它陪着你。”
“我先去洗个澡。”
去恶魔身边,就是将自己圈禁在囚牢之中,她和球球,至少有一个是快乐且自由的。
路霈看到路安纯全身湿透的狼狈模样,眉心微蹙:“怎么回事?”
臣服在这个男人的羽翼之下,成为他的所有物,被他像雕塑一般钉死在房间里,成为某种华丽而美好的装点。
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乔正启动了引擎,将保姆车驶了出去。
妈妈走的时候,家里只有球球和路安纯,浴室房门反锁着,球球率先察觉不对劲,冲着浴室门大声吠叫。
“跟宁诺叫了网约车,结果车子半路爆胎了,这不,把我扔这儿了,宁诺另外叫了网约车,但因为方向不一样,司机不乐意同时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