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臣景第二次被咬后颈, 力度比上一次还深,摸了下后颈, 指腹感受到牙印很深, 特别是她虎牙咬的位置,再稍稍用力一点点,可能就要见血。
罪魁祸首稚玥翻身要跑, 脚踝被拽住, 拖到身下。
逃不掉,稚玥立马改变对策,苦苦求饶:“二哥,我不是故意的。”
才说完,她被周臣景捏住下巴。
处在弱势还是在笑, 露出平时笑才能见到的小虎牙, 丝毫没有危机感。
稚玥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能逃得掉, 也不可能逃得掉,周臣景的反应速度一绝,若不是他对她没有防备,怎么可能咬到他后颈。
所以,才会道歉不走心,甚至还在笑着。
周臣景用上点儿力, 胳膊的线条紧绷,荷尔蒙扑面而来。
稚玥顺从内心的欲念,握着他手腕, 垂眸见到这一幕,慢慢移动手,摸了摸他胳膊。
光明正大在他眼皮子底下吃他豆腐。
周臣景无奈。
她是真的胆大,就不怕再来几次?
等到周臣景力度再加深, 稚玥笑不出来了。
他像牙医检查牙齿一样,抬起她下巴,左右看了看,淡声说:“就一颗虎牙?”
平时看不出来,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一颗小虎牙。
稚玥威胁说咬他,发现说不了话,合不上下颚,完全受控于他。
真的感受到危险后,稚玥安静下来,那双眼睛滴溜滴溜地转,不知道又有什么鬼主意对付他。
卧室的灯光打在稚玥身上,清晰看出她瞳孔的颜色,浅棕色,特别的漂亮。
浓颜系长相,浅棕色的眼瞳,唇是浅红色的,这种长相和瞳色深浅反差的美深入人心,令人着迷。
周臣景完全挪不开眼。
稚玥被看得不好意思,微微挣脱他,催促道:“把、把眼罩戴好!”
就算在做最亲密的事情稚玥也不愿意关灯,但又不愿意和他目光交接,便要求他戴上眼罩。
起先周臣景不愿意,稚玥理直气壮地说就算戴上,他也能清楚辨出她在哪个位置,哄了几句才戴上。
中间几次撞得疼,她龇牙要骂人,他淡然地来一句:不好意思,看不到,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接着继续弄。
男人闷骚又磨人,云淡风轻说不在意,其实心里门清儿,一条不落的记好,就等着这时候和她讨债。
稚玥觉得就是故意的,男人可记仇了!
周臣景偏不戴,定定地看她,再俯身下来时,她低低垂着眉,收起刺,犹如温顺的羔羊。
他讨吻,她便给。
乖得酥软。
稚玥的乖是装的。
装装乖不用吃苦头,她乐意至极,再有,装乖能得到周臣景的怜爱。
她喜欢被他这样珍重对待。
后半夜稚玥闹腾出门吃夜宵,周臣景也顺着她,走不动了还会背着她走。
回家路上,稚玥感慨装乖的福利这么好,她可以一直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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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课题时间紧,稚玥连续一个月的周末都要回江都参加组会,周臣景不值班就会陪她,值班也会等结束就往江都赶,每周都陪着她。
周六组会结束,稚玥和梁嘉词借口先开溜,再次把白莓丢下独自对接导师。
出到教学楼底下,梁嘉词看到榕树下的宁梓炎,白色衬衫,清爽俊朗,偶尔抬头张望,应该是在等人。
他面上从容,心里不屑。
又见渣男,真够晦气的。
梁嘉词才腹诽完,宁梓炎注意到他们,笑着挥手。
“我们和他很熟吗?”梁嘉词冷嗤一声,抱着手,嘴里叼着棒棒糖,塌着肩膀,站姿懒懒的,做派十分流氓,似乎下一秒就要上去给看不顺眼的宁梓炎一拳。
稚玥对他说:“走。”
“走?”梁嘉词转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