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和辻村深月, 双人瀑布汗。绫辻行人好整以暇的喝着咖啡,半点没受到影响。
他置身事外,两耳不闻窗外事, 羽仁彻则是对两个瞳孔地震的特务科成员,故作吃惊的道:“你们都不知道的吗?我还以为是知道了才会哭着跪着将他求入特务科上供的。”
“啥、啥上供……”还有哭着跪着什么……鬼……这是能磕一千个响头就会心软的人吗?!
“啊,我那边的行人算是吃两家饭吧, 特务科是,武侦社也是。”不过在行人转职到特务科后, 武侦社那边只是挂个名, 毕竟还需要福泽谕吉的异能抑制他的Another。
“但、但是绫辻老师的异能,那是无差别的大范围灾害啊!”辻村觉得自己快疯了, 都要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这算什么问题。”羽仁彻微微嫌弃的撇嘴,“不然为什么吃两家饭, 福泽谕吉的异能刚好能限制他的异能吧,只要修改成只针对犯人的死亡就行了。”
“但、但也是对司法的……”
“小姑娘。”羽仁彻为她的这份天真感到可笑, “你是刚入职场的新人吧。问问你在座不在座的前辈们,异能者是特殊的,只要被活捉就不会死, 不管是他们能力的珍贵性和价值性也好,即便是死掉了尸体也是非常好的研究材料。”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揭开了被各国高层粉饰的假面。
“所谓的法律只是约束常人, 维持社会稳定的一种手段而已。你只看到了绫辻行人的异能是越过司法审判罪犯,却看不到在你周围,你这个世界里,即便是普通人被亲眼目睹残害无辜人命, 还是有依靠特权洗脱罪名无罪释放的存在啊。”
“天真也请有个限度,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和正义。”
咖啡杯放在桌面上的轻微声响, 犹如打开痉挛者的犯病开关一样,辻村瞳孔收缩,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有些事情不摊开在明面,大脑的保护机制会自动为其制造各种理由和借口开脱。但将残酷的真相赤/裸/裸暴露在阳光底下,就没有丝毫退路可言了。
明明是早就明白的事情,羽仁彻说得这些话,辻村也很清楚,她再清楚不过了。然而,此时此刻却有一种窒息之感。
吸进去的空气像冰一般刺骨,呼出去的空气像熔浆一样炽热。
“羽仁先生!”坂口安吾站起身,怒瞪着他。
羽仁彻却像是丧失了兴趣一样,厌倦的轻轻叹息一声。“看吧,这就是你惹出来的哦,绫辻君。乖顺懂事的孩子容易吃亏,调皮任性的孩子会获得更多关注和特权,嘛,所以你才会选择待在这里,画地为牢。”
他站起身,双手插进裤兜里,神色冰冷得让人望而生畏,气势强悍得让这个会客室犹如异兽的巢穴一般恐怖,莫说要看他此时的眼睛,就连呼吸都显得困难起来。
那是强者对弱者天然的压制。
但绫辻行人不受影响。他像是身处在滑稽的恶趣味马戏团中央,与周围疯狂欢呼的观众格格不入,透过蒙着纱的眼睛冷静的注视一室荒唐。
“这句话和行人也说过,对你也说一次吧。绫辻先生是个很有趣、值得我尊敬的人,请您一直、一直这样清醒下去吧。”
清醒的理智的,面对这个名为社会的人间门炼狱。
上一个这么清醒的人(我),已经快被同化了。
羽仁彻旋身干脆的上楼,把烂摊子交给了绫辻。绫辻行人啧了一声,双手环胸低声嘟囔着:“关系真的很差啊。”
这小子和那边的‘我’,关系已经不能单单用恶劣来形容了。这种被不得不拖下水的感觉,让绫辻觉得烦躁又愤怒。
偏偏现在的处境不容他逃避。啧,想也知道,政府是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本土出现的超越者。他们对超越者的渴求已经到达病态的程度。
公开这件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