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今刚从政府接了个大单,乱步先生也出走了,不仅失去了强劲的后援还人手不足,实在不适合在这种多事之秋再接其他的委托。
社长离开前也是这样提醒的。
但总不好什么都不过问,就直接将人赶走吧。最后,国木田还是吩咐直美给客人上茶,自己也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即使穿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衣着,面前这位青年依旧不能拿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有着一副连国木田都不得不称赞一声的好容貌,最关键的是身上不经意散发着的气势,犹如微服私访的掌权者般,常年上位者的威压,压得人下意识的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这样明显来历不凡的男人,是为了寻找谁才踏入这里的?
直到直美将茶送上,国木田才找到机会的开口:“请问这位先生,您是要找谁?”
“本来是想找你们的一名社员,了解一下情况。看这样子,你们的社长和侦探都不在?”
“啊,他们另有事务。”国木田不想在这上面过多解释,转移话题道,“既然是我们侦探社的员工,他的名字是什么?”
国木田有些不确定,这人到底是要寻友还是寻仇。身板纤细、肤色苍白得像是大病初愈,更没有携带什么武器,寻仇的可能性不大。若是寻友的话,为什么会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羽仁彻对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和警惕,在心里点了点头。福泽先生的眼光素来不错,这名在他离开之后才入职的员工,在遮掩心绪的表面功夫上做得倒是不错。
他端起茶,轻抿一口放下。“我不知道那位员工现在还在不在职,毕竟离开也有一段时间。我想找的人……他的名字是羽仁治。”
国木田觉得他话中有话,又纳闷既然不确定对方在不在,就更应该说出名字。他手头有侦探社建社以来所有入职员工的名单,离职的人也有。
可在对方面前,他有一种被渐渐压得透不过气的感觉……该不会真的是来寻仇的吧。
虽然笑得很得体,怎么就觉得对方现在情绪不太对劲,稍一不慎就会爆开的感觉。
他扯了扯领带,一边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给贤治和谷崎发了暗号,让他们做好准备,一边故作思索的道:“羽仁治……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奇怪,他对外一般会称呼自己是太宰治。”
像是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环境瞬间凝滞,连面谈之人的脸色也刷了黑了下来,羽仁彻双手合十,搁在膝盖上,道:“我来这边是为了请他回老家奔丧。”
“奔、奔丧?”国木田抽着嘴角。千算万算,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遇到太宰的老家人。羽仁治……难不成是那小子的真名?
太宰这个姓氏是假的吗?
出于谨慎,国木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还请节哀。不好意思,能问问奔丧……是家中什么人过世?”
难道是太宰那混蛋的父亲或者母亲?又或者是祖父母之类的。那小子原来不是海藻里长出来的吗?
“是内子。”羽仁彻的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内子的葬礼,需要他参加,这是他无可推卸的责任。”
不只是国木田,连室内的其他人都震惊了。
“看、看不出来您结婚挺早的啊……”国木田的脸都僵硬了。结婚早倒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但结婚早老婆走得更早……
心里有些同情。一时之间,都不好问究竟是这名客人和太宰是亲戚,还是对方早逝的妻子是他的亲戚。一定是亲戚吧,还是血缘关系很近的那种,不然怎么会说是无可推卸的责任呢。
国木田觉得这种私事他不好插手,只能让太宰亲自来。他觉得对方不可能是太宰的仇家,太宰是什么人啊,前黑手党干部,入社以来虽然得罪的人不少但栽跟头的更多,他的敌人怎么都不可能会假装是他的亲戚,还跑到武侦社找人。这种分分钟会被揭穿的理由,不是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