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一样,我能让他死了吗?再说要是真抢救不过来,大不了我切块肉给他吃,就当效仿佛祖割肉喂鹰了,大功德。”
宋枝香没当真,心说吃你的肉什么功效?长生不老?
好在王广默确实缓过劲儿来了。
他痛得快把牙都咬碎了,愣是没喊出来一句话。这一针下去见效飞快,没几分钟就恢复神智,睁开了眼。
护士见怪不怪地给他挂吊瓶。
王广默跟人体模型似的让人摆弄。他的头发好像又变灰了一点,眼睫几乎是白色的了,像挂了一层薄霜,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宋枝香伸出几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谨慎问:“这是几?”
“二。”他说。
“哎呀,这是四。”宋枝香吓了一跳,“你不会……”
“四不吉利。”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很低,“换个好点的数。”
宋枝香把手掰成“六”。
王广默没看,伸手勾住她的小指,不动了。
宋枝香愣了一下:“……指挥官?”
“嗯。”他的声音还很虚弱,“有糖吗?”
宋枝香认命了,一没犹豫二没多问,翻了翻身上找到一袋没拆封的棒棒糖。她还没送过去,齐晋安就拆了盒药,把一个包裹着糖衣的药片送到他嘴里。
“精神稳定剂。”齐医生道,“少数几种对异能者起效果的精神类特效药。……哦,你的精神状况没到守墓人的标准警戒线,你没吃过?”
“我确实没吃过……”
“因为成分太苦了,所以外部都包裹一层糖衣。”齐晋安给她科普,“他们说的糖大多数时候是指这个。”
给王广默喂了一颗奶糖的宋枝香:“……好的。”
她有一种自己乱投喂珍稀动物的感觉。
两人正聊着,走廊响起一阵脚步声。
宋枝香一回头,看到一身正装的何叔站在门口,他撑着一根机件手杖,身后跟着几个黑风衣、戴禁制器的守墓人。
何忘川抬手敲了敲门框,跟齐医生礼貌地颔首,做了一个让宋枝香出来聊的手势。
宋枝香把王广默的手指从自己手上掰下来,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王广默又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但什么都没说,就又安静下来。
她转身出去,守墓人们看住房门。她则是跟何忘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没抓到。”首席的第一句话就让人眼前一黑,“狡兔三窟。至少有三种干扰定位和追踪的仪器、或者异能,在配合他们撤离。”
“……把根据地选在市中心,肯定考虑了这方面。”宋枝香也不算太失望,“那违禁品呢?”
“张局负责查收。”何忘川道,“数量太大,反而不好报道。这半年针对安全局高层的暗杀和袭击层出不穷……算了,这不是应该说给你听的事。”
他顿了顿,转而道:“怎么不拒绝王广默?”
宋枝香瞪大眼睛:“您怎么知道是他带我去的啊!”
“废话,”何忘川面色严肃,“你虽然没规矩,但还不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他可不一样。我就不该听他的,就知道这小子没揣什么好心眼儿。”
“也不能这么说吧……起码我们查获了那么多危险物,除掉了密语的据点。”宋枝香小心地将功补过,“我倒是不介意被他当武器用啦。”
何忘川伫立原地,静默片刻,无奈道:“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先汇报给我。在他康复之前,我会收回他自由行动的权限。”
监……禁?宋枝香脑子里冒出这两个字。
“除了在医疗中心住院,等他情况好一点,你跟王广默都给我搬进地下陵寝。”何忘川一板一眼地道,“我会暂时停掉你们两人的派遣,直到他的身体完全恢复。在这期间,你唯一的任务就是管好他。”
“为什么是我管啊。”宋枝香觉得自己可没多体贴,“其他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