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见状,马上改了说辞,“那和我在一起,比之前高兴,还是不高兴?”
元澈点头。
明棠一手搂住他的脖颈,“那就是了嘛。”
元澈唇边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手臂猛地揽过她的腰。
明棠这才惊觉被他给骗了,这家伙露出可怜的小模样,引得她可怜。然后在她忙着可怜他的当口一招制住她。
她气急了,抬脚就要踹。
结果他的皮厚的很,挨了她的踹,也不动弹。
谁知她踢了那一下后,干脆直接躺平了。软软的摊开手脚,她这样,元澈倒是慌了手脚。
“我今天累了。那么多的女眷,还得听她们在那儿可怜你。还有看到那两个大男人在前头打架,没力气了。你爱做什么就坐什么吧。”
说完四肢摊开,两眼闭上完全不管他了。
元澈脸上热的更厉害,他拳头压在唇上咳嗽了一声,“我刚才只是闹着和你玩的,不是真的要如何。”
他说着给她把外面的衣裙给脱了,又将她脸上擦了。
那些脂粉耐不得水。杯热水一泡,就洗的干干净净。
元澈抱了她到床榻去,和她躺在一块。
“以后这种事不会还有吧?”明棠嘀嘀咕咕,“门前热闹固然好,但是太热闹了,也扛不住。”
“以后有些人可以见,可以不见。”
元澈道。
侍中的门第,的确也不是谁都可以见的。
明棠笑了,元澈一手抱住她,她头发全都散在了背后,元澈卷了一缕头发在指尖上。
楼远和于勉大打出手的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因为听说在出了清河王府邸的门之后,这俩在大街上,带着双方的家仆,展开队列,好生打了一场。
于勉年纪三十多,出身勋贵家,脾气比楼远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都还要火爆,骑马就一路冲撞过去,径直把马背上的人给撞了下来。当场摔得半死。
马背上摔下来,可大可小,摔断腿,休养个一年半载都是小事。若是运气再不好一些。当场脑袋开瓢,那也不奇怪。
楼远受了这么一场惊吓,当即领着人打上了于勉的家门。
权贵们住的地方就那几靠近宫城的几个坊。可以说有个什么动静,全都听得到。
上头的人没下面的人想的那么温文尔雅,其实和俗人也差不了太多。见着有热闹,就算自己看不着,也会派人去看。
楼远和于勉拿出了攻守城池的功夫,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个坊里的其他人家,只差在自家搭个梯子,在墙头上远远的看热闹。
于家听说于勉这里被楼远给堵了门,当即其他同辈的兄弟,还有下面的子侄,领着家仆浩浩荡荡的杀过来,把还堵在门外的楼远给左右夹攻了。
明棠也派人出去打听了,反正难得有这么大的热闹,不看白不看。尤其看的人太多了,扎在这里头,也不出格。
反正都是一溜的出来打听的家仆,谁能看得出谁呢。
明棠听说楼远领着自己手下的家仆和于家人大战好几个回合。哎哟了两声,看向一旁的元澈还有元治。
这两个平常看起来正儿八经的,结果和她在这儿一块听人打架。
“这以少对多,除非天时地利人和,恐怕一般都要吃亏。”明棠手里团扇轻轻盖在鼻头上,“应该是楼家的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子吃亏了吧?”
回话的李鹊儿也很兴奋,这王府外面,可比宫里有意思多了。宫里必须循规蹈矩,否则一时不慎,就极有可能被拉出去打死。这儿自在的多。
李鹊儿把从外面听到的话,在明棠还有元澈元治面前,一股脑说出来。
元澈对明棠身边的人向来宽和,所以李鹊儿也有那个胆子尽情的发挥。
“当然吃亏了,那么点人,又没有什么天险可挡。只能硬扛着挨打。带去的那点人,还不够于家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