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是最妥帖不过的性情。”
说着,李王妃握住明棠的手,最是亲切不过,“你们兄弟去吧。我们就在附近。”
元渝见着元澈跟到了门口,目送两人离去,一直到连身影都没看到了,这才回头过来。
“阿兄娶妻一日,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元治在一旁讥诮道。
“娶妻自然是和你这光棍不一样了。”
元治被这话哽的好会没回过神,元澈继续道,“现在她已经是你阿嫂,日后行事说话,必须要恭谨,不许和以前一样,话不过脑子。”
元治嘴张了张,下意识的看向元渝,指望长兄能给自己伸张正义。
他以前是对董美人话语里有些不客气,但那不是应当的么。谁知道她会不会给自家带来什么。兄长把那些事一直记到现在!
元渝抬抬手,示意元治安静下来。元治见连大哥都不替他说话,顿时泄了气坐在那儿,自顾自的伤心。
“我到洛阳之后,也听说过你婚事的内情。”
说起这个元渝顿了顿,见着元澈面上笑容更盛,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
“这也好,陛下如此作为,说明对你还是器重的。”
元澈低头笑了笑,“几月前那回,明显是陷害。手段不高明,不过倒是会戳中男人的要害。”
这招数是真的不高明,胡乱把两人衣裳扯乱了丢在一块了事,不过不高明归不高明,确实是结结实实的戳在了男人的要害上。
尤其这男人还是皇帝,作为男人的自尊和脸面就更重几分。
“不过陛下现如今能看得明白,有人要借刀杀人。若是真的有半点斥责,反而正中那人下怀。”
“是楼玟做的么?”
元渝问。
想要在朝堂上出人头地,那么自然急天子所急,天子和楼玟之间波涛汹涌,他们想要在天子这里谋得前程,自然是要为天子解忧,做马前卒。
做了这马前卒冲锋陷阵,那么惹人恨,也是情理之中。
元澈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不过现如今,是不是楼玟倒也无关紧要。”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是彼此都没有一击毙命的把握,所以彼此僵持着你推我往,这些旁枝细节都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一郎,你要小心。”元渝沉默小会开口。
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他们都懂。不过人在其中,到底还是没想着真的要把自己这条命给搭进去的。
“大兄放心,我倒是觉得楼玟不像是会用这种手段的人。我知道他这人若是真的打算除掉人,那势必是要见血的。”
这也是,楼玟动手,那就是绝不含糊。说杀就杀,罪名之类的,那都是杀完了之后再给补上。
元渝听后更加担心了,元澈看见,“阿兄放心。他会先发制人,难道其他人不会么?”
堂屋里如今只有兄弟三人,连带着门外守着的那些奴仆都一并遣的远远的。不许靠近半分。所以不管说什么,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那些机关算尽,说实话,有时候还比不得图穷匕现来的痛快,只是楼玟党羽甚多,就算死了一个楼玟,其余的那些党羽也是咬人最凶恶的狗。
没了头领的恶狗,要怎么安置才不能出大乱,也是个麻烦事。
元澈却没有继续深说了,对上元渝的担忧只是笑笑。
“我很担心。”
元渝突然道,“现如今陛下还有个劲敌在前,若是没有了,会不会过河拆桥?”
照着先帝的那个做派,他们不能不多想。毕竟是父子,作风一脉相承,他们难免有些担忧。
元澈笑了,“阿兄不会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论,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以后如何。
元澈和兄弟们商议完事之后,出去寻她,见到明棠和大嫂正在说笑。他没有出口打断她们,站在那儿等着她们说完了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