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听了这话, 俯首在她肩膀上止不住的笑。
笑得明棠都对元治生了几分同情,“你还真不心疼啊?”
元澈说没有,“到底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没有不心疼的意思。不过三郎这个人,平日里太过端正了, 偶尔叫他知道点红尘世情, 倒也不错。”
这个弟弟对元澈这个兄长几乎是仰慕的,在他心里这个兄长就应该是英明果断, 不粘上半点错。
可惜他到底是个红尘里的俗人。只不过是他身上的那层皮裹的好, 装的严实。除非他自己主动,否则还没几个人能看透他高洁表皮下的那个红尘俗人。
元治见识过他几次轻微的表露本质,一股脑的将罪责全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似乎是别人将他这个完美的兄长给带坏的。话里话外全都是督促元澈改邪归正。
尤其是这次的婚事, 长兄任城王元渝在最初的惊愕过后, 很快接受了, 并且帮忙张罗婚事。元治却是闷闷不乐, 逮着时机就在他耳边说这说那, 那股幽怨的劲头,比外面的长舌妇也少不了多少了。
“三郎就是太目中无尘了。”元澈说起来,话里话外全都是幸灾乐祸,没有半点心疼弟弟的意思。
“臻臻是嫂子,我们兄长如父,那么嫂子们自然和母亲也没有太大区别。若是三郎真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可以教训他。”
她身上柔软且温暖,他一股脑的沉湎进去,半点都不想出来。
明棠抬手,抚住他的脸颊。摸到脸颊旁, 略微有些扎手。年轻男人什么都长得飞快,明明每日都刮面,过了一个晚上,就有细小的胡茬冒出来。
“你当真舍得?”
明棠笑的花枝乱颤,元澈手再往上,正好捧到了和她一块乱颤的皑皑白雪。明棠嚯了一声,没想到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能把君子变禽兽。还是说男人都是这幅德行,开荤之前,怎么也要端着,开荤之后就开始没皮没脸,怎么荡漾怎么来。
“你这么多年还真是憋坏了吧?”明棠挣扎两下,没把背后的人给挣扎开,反而换来他低沉的笑。紧接着他手劲还更大了点。
她连忙往他手上捏了下,那地方没骨头,可耐不住用力。他对女人的身子到底还是不熟悉,还需要她的教导。
元澈是个听话的人,她对着他的手捏下去,立即就能明了她的意思,将力道撤掉大半。只是要他完全撒开手,那还是不能。
“是啊,憋坏了。被你憋坏了。”他在她耳朵上啃了一口。
力气不大,也不疼,反而还有些痒痒的。
她反手过去就捏他的腰,那地方是自己怎么动都没事,但是别人来就痒的地方。
元澈按住她的手,头颅都埋到她的脖颈里,嗓音暗哑的笑。
“大王,王妃。”外面李鹊儿领着婢女在外面唤。
就算是新婚,也没有一日全都腻在床榻上的。元澈依依不舍的放开明棠,身后少了个火炉一样的躯体,明棠还有些不太适应,别的不说,元澈身上滚热,他贴过来,那些被子里的暖炉都要逊色三分。
她随意的捞起丢在一旁的裲裆,昨夜他下手不小,衣裳剥下来卷成一团随意往旁边丢。裲裆也被他卷成了一团,拿过来还得在锦被里捋开了才好穿到身上。
元澈不用婢女贴身服侍的,自己把贴身衣物和中单穿好了,到屏风后面去。李鹊儿领着婢女们进来的时候,就见着散乱在地上的衣物。
明棠坐起来,身上凌乱,李鹊儿看着她这样子,红着脸直笑。明棠也老脸一红,起来让李鹊儿扶着去另外一道屏风后面整理。
身上拿热水擦过,换了崭新的干净衣裳。坐在镜台前梳妆。
男人整理起来要快的多,而且元澈没有其他男人往脸上傅粉的爱好。梳头戴冠,再上一层面脂,就已经妥当。
明棠这里就各种麻烦事了,她在宫里不怎么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