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杀意回到了阿离宫,遍寻仇人不成,问着前因后果,找来了夏荷院。
骆年代为接待的他,微笑着给他奉上热茶,道:“风长老来得不巧,魔主闭关去了,恐一时半会出不来呢。”
风金一巴掌将石桌拍得粉碎,毫不遮掩道:“魔主这是寒老夫的心吗?老夫尽心竭力为她,自知风银行为有失,更无意追究她默许马尧戕害风银之事,她却连我的杀弟仇人都不愿交给我?!”
骆年一脸惶恐:“长老何出此言?魔主她怎么会……”
冯成文摇着纸扇,跟在后头看热闹,嗤笑道:“金长老大可不必如此恼怒,主家对银长老的处置都下来了,不杀也得废了,他如今死在外人的手中,魔主也重重罚了,岂不是对大家都体面。你不感激魔主为你做的安排,怎么还过来骂人呢?”
风金脸色发青,气得直抖。
冯成文收起扇,恨不能将落井下石写在脸上,“你可不要步风银的后尘啊~”
……
风金发了一通脾气,不敢直接去找魔主,又没有禁闭室的权限。
在阿离宫徘徊了七日,受了一封主家的调派信,明催促,暗敲打,他再恨马尧,也不得不先去忙正事去了。他这一支本就人丁稀薄,失了风金,势力大大折损,若他再和魔主闹翻,在风氏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依魔主的性格,眼下不过河拆桥,不过是因为她手中无人可用,还要留着马尧替自己卖命。
等她离开魔域,有偌大的风氏做支撑,马尧一个小小合体期连做她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届时他再要杀掉一个无人庇佑的马尧,轻而易举。
……
阮眠在静室内刚读完《功德》卷六,便听到十一告诉她:“风金离开魔域了。”
她挺好奇:“主家是怎么知道风金的事,过来敲打他的?”
十一:“自然是冯成文禀告的。”
“哦?”
“他们虽然都是风氏的人,且拥戴着你,但派系不同,内里多有争斗。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踩上一脚的。”
阮眠撇嘴:“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十一:“风氏的水深着呢,可不兴乱讲。待你出了魔域,或许比你在这里还难整。”
阮眠刚要哀嚎一声不是吧,就听到院外响起一阵刻意放轻过的脚步声。
那因为生疏而轻微有些不协调的脚步声格外好辨认,阮眠想也没想地放下了书,就要起身去开门。
万万没料到,那门自己就从外头推开了。
阮眠:“?”
静室外头不是有结界吗?他怎么……
十一:“你的天阶法决有两个特殊能力,他的自然也有。除了可以观相,他可以无视一定程度的结界和屏障。原本你这静室的法阵就是个起震慑作用的摆设,连最基本的隔音法阵都没开,他自然轻易就能进来了。”
这能力让阮眠狠狠慕了,和十一细问去了,忘了在第一时间出声。
就那么眼睁睁地隔着一道屏风,看着门口蹑手蹑脚地挤进来一个人。
……
小鲛将门合拢后,先是往里探看了一眼。
隔着屏风确认魔主正在盘膝修行,没有上前来打扰,而是在角落里摸到一个蒲团,就那么远远坐下来了。
?
阮眠痛失发声的最好时机,怕突然出声吓着他,又想看看小鲛跑来到底想干什么,只得继续默不作声地隔着屏风看着他。
小鲛什么都没干,安安静静地入定了。
莫不是来蹭静室的?
阮眠想,夏荷院好像的确没有静室,改天找时间修一个,省得他跑这么远。
看他入定了,松了松肩膀,欲继续去拿法决来看。
刚一动作,屏风那头的人就“醒”了,出声唤道:“阮眠?”
尾调带着三分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