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弟弟妹妹们。
两个月前,他说在城中找了一份差事,叫上孤儿团中的老二大饼,两个人一起进了城。
结果大饼留下了,他被打了回来,鼻青脸肿地给丢到了巷子里。
先前两天还好好的,只是伤处隐隐作痛,行动有些不便。
后来人突然就倒下了,半身瘫痪。
问他被打的原因他也不肯说,只说大饼找着好东家了,以后都不会回来。
又给剩余孤儿中年级最大的齐红姐姐塞了一些碎银子,让她以后代为照顾这群小的,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
阮眠打小头铁,见哥哥被欺负了,忍不下这口气,一个人偷摸跑进了城,势要找大饼问个清楚。
结果人没找到,反倒在街上迷了路。在巷角的地摊上遇着了一个奇怪的老头,一时好奇,用半块馒头问他测了一下灵根,得知自己居然是个有仙缘的小天才。
时隔多年,她才明白,原来这半块馒头不仅仅给她点明了求仙之路,还救了她一条性命。
……
“眠姐姐回来了,我们把眠姐姐找回来了!”
三人紧赶慢赶,才在西边的落日余晖映红天际之时赶回了家。
二狗和三喜呼喊着跑在前头,冲着城东的一座荒庙里跑去。
然而空寂的荒庙之中无人应答。
隔了许久,才有一雀占鸠巢的流浪汉蜷缩在干草堆里头,不耐烦地应:“小兔崽子喊什么?他们去给那个小子送葬去了,一会就回了。”
还是迟了一步。
阮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腔里都要咳出血沫子来,遗憾得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木柱子上。
不是当老人,就是做小孩,她的体力总也没个好的时候。
二狗趴在门槛上沉默地喘息了好一阵。
最后拍拍身上沾染的稻草,往后院走,低声:“我先去劈柴了,一会哥哥姐姐们回来了,还得做饭呢。”
阮眠刚要开口:“我……”
“不必生火了!”
一声廖亮自门外远远传来,打断了阮眠的话。
一群衣着褴褛的小孩们或红着眼,或垂丧着脑袋往这边走,气息格外消沉。
唯独打头的那个红光满面。
两月不见,大饼周身的气质却已大改,一身簇新的长衫,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再不是跟在小榕哥哥身后唯唯诺诺的模样了。
他上来便摸了摸二狗的脑袋:“我给你们带了吃的,烧鸡,烤鱼,还有鹅呢!”
若是平常,这群小的早就该欢呼起来了。
但今日是小榕哥哥上山的日子,他们的心情都很低落,连往日里梦寐以求的荤肉美食都难以宽慰。
大饼受了冷落,笑容勉强了几分,拍拍三喜的肩膀:“都别伤心了,他走了,咱们的日子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以后饼哥会照顾你们。”
那蜷缩在干草堆里的流浪汉上下打量了大饼一番,见状不对,立时卷起铺盖跑人了。
……
柴木横躺在火中,哔哔啵啵地燃烧着。
夜深了,一屋子横七竖八躺着的小孩们没有一人合得上眼。
齐红姐姐小声问大饼在外头做的什么工,语气里三分讨好。
一顿荤肉大餐,足够让他们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孩子大开眼界,对大饼刮目相看了。
大饼的声音洪亮,在小破庙里回响:“给人做工能发什么财呢?我这是去修行了。”
“什么?”
“天哪,你要成仙了吗大饼哥哥?那你是不是可以长生不老啦!”
“难怪你现在力气那么大。”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从各个角落里传来。
大饼很喜欢这种被瞩目的感觉,给吹捧得飘飘然,声音更加中气十足:“以后别叫我大饼了,叫我荣兴,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儿。”
“哇!你有名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