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经不搭理他,也没生气。毕竟这些天,他或多或少听到岑文经的传闻,心里都乐开了花。黄福自己是文不成武不就,不过他向往在闹市跑马,这骑术虽不能算得上精通,但比岑文经是好些的。
如今得见岑文经还要苦练,他心中大定,只觉得万华节上,他肯定是能稳稳拿下岑文经,以泄心头之恨。
“岑文经,你别当做没听到呀,怎么,你现在是找了身边这个马奴给你当师傅吗?你要真想学,不如我把我的师傅推荐给你,他可是京城中最好的骑射师傅了……”
黄福那笑嘻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岑文经总算动了动,侧过头来淡淡看着他:“不必,我觉得我这马奴就足矣,远胜过其他师傅。”
惊蛰这一动,黄福这才看到马奴的全貌。
他微微皱眉,不喜这奴隶的模样。
这人见到世家公子,居然连下跪行礼都不动,真真是个毫无教养的野物。
但比起这个,他更憎恶岑文经那轻描淡写的姿态。
他恨不得将
那淡然的面|具撕碎。
黄福翻身下马,朝着惊蛰走来,陈少康拦着他,沉声说道:“你是觉得之前挨的打还不够?”
黄福一把推开陈少康,怪声怪气地说道:“你天天跟在岑文经的身后,这巴结着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想吐。”
陈少康的脸上浮现出怒气,他身旁几个小公子哥可受不了,抬手就要抓过黄福的袖子,岂料从他身后窜出个高大的家丁,将他们都拦了下来。
除开这人外,又有好几个人围了上来。
想来之前黄福吃了亏,这次出行,身旁的人带得够够的,他们拦着陈少康等人,一时间也越不过来。
黄福得意洋洋走到了岑文经的跟前,手里攥着马鞭,更加阴阳怪气起来:“哟,你今儿身旁,怎么连个家丁都没带,之前不是还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吗?你这……”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着马鞭要敲岑文经的肩膀。
沉默守在岑文经身后的高大马奴猛地抓住了黄福的手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轻轻一扭,就将他的腕骨都拧断了。
咔嚓一声脆响,黄福瞪大了眼,痛得连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
惊蛰眼疾手快,一手刀劈在他的后脖子处。
这配合称得上酣畅淋漓,黄福连声都没发就晕了过去。
扑通一声,那断手也被压倒在身下,再看不清。
这动静惹来其他人的注意,不过惊蛰已经抓着乌啼的马鞍灵活地攀爬上去,而后朝着容九伸手。
“上来。”
容九默不作声,抓着惊蛰的手掌翻身上马。
惊蛰抓着缰绳,一夹马腹。
乌啼一声嘶鸣,飞快跑了。
黄府的家丁顾不上追,都围到了黄福身旁去,陈少康朝着身边的人使了眼色,一溜烟也都跑了。
风声掠过耳畔,惊蛰紧握缰绳,感到无比的怪异。
他还从没有和其他人共骑过,身后那坚硬的胸膛让他的腰身僵硬,不敢轻易乱动。
宽厚的胸膛压在惊蛰的脊背上,一只大手越过惊蛰,抓住了他的手指,冷漠的声音从耳根传来:“你太紧绷。”
随着他这句话,另一只大手捏住了惊蛰的腰。惊蛰原本紧绷的腰身颤了颤,没忍住软下来。
惊蛰很想骂容九,在纵马疾驰的时候说什么话,就不怕咬断自己的舌头吗?
“你,你不要乱捏……”
但说出口的话,又没什么底气。
“主人的腰这般紧,骑马要更放松些。”
这话冰冷淡漠,没有半点情绪,惊蛰的耳根却莫名烧红,好似被什么烫了一般抖了抖。
“我……”惊蛰刚说出一个字,忽而想起那清脆的声响,尽管捏断的是黄福的手腕,可容九干脆利落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的腕骨好像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你将他的手骨都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