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
伊路米:“……”
这是让他说下去的意思吗?
伊路米还是很识时务的,服软示弱道:“好疼啊。”
库洛洛哼笑了声,带着嘲意,“原来你有痛觉?”
说完,他不再理会伊路米,继续上药。
伊路米:“……”
连示弱都不灵了吗。
伊路米看着他思考,等到库洛洛帮他敷完膏药贴上纱布后,他忽然问:“难道你是因为我被家里惩罚却不跑才生气的吗?”
“……”库洛洛拿绷带的动作一顿。
这个猜测看似接近正确答案了,但库洛洛知道这只是伊路米根据他先前的问话推测的,十分的程序化,实际上仍旧完全没能理解。
库洛洛也看向伊路米,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那双黑深的眼中一如既往的空洞,虚无到甚至连他的影子都倒映不出。
“拿我威胁你,然后呢?”库洛洛问。
嗯?
伊路米眨了下眼,没能很快反应过来。
“拿我威胁你,然后你做了什么,”库洛洛又问了遍,“阻拦他们吗?”
“嗯。”伊路米应了声。
“不后悔吗。”
“要说后悔的话,若能知道会有这样的惩罚,当初就该提前扫好尾巴。”伊路米对自己疏忽了这点是感到懊恼的,但他也没想到家里人会忽然对他不信任到把他所有的底都掀了。
库洛洛没有回应,他想这个人虽然无法理解正常的感情,这部分是缺失的,但却为了自己,违背了揍敌客赋予他的根深蒂固、刻入骨髓的生存理念,而他也不觉得这么做是错的。
那就够了。
库洛洛忽然抬起伊路米的下巴,弯腰凑近,吻上他的嘴唇,那双淡色的唇不同于以往的柔软,因干涩皲裂而显得有些刺,库洛洛一点点将其舔湿。
伊路米虽然有些惊讶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但……主动亲他的话,应该是代表不生气了吧?他立刻伸手扣住库洛洛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无论
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伊路米都近乎饥渴地汲取着库洛洛嘴里的润泽,隐隐的水声夹杂着偶尔的吞咽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两人亲了一阵,库洛洛就把人按住推开了,然后擦了擦嘴,面不改色地继续未完成的包扎。
伊路米虽然还想亲,但这种情境下也只能老实地忍下,他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水,连喝了三大杯才停下。
等包扎完,库洛洛把拿出来的东西又收拾进医疗箱,伊路米探究地看了他一会,就算刚亲了自己,却还是那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的神色,他决定试探下,开口道:“库洛洛,我想洗头发。”
尽管没有明说,但潜台词呼之欲出:你帮我洗。
库洛洛看他一眼,“去吧。”
这是同意了?这么好说话的吗?
伊路米若有所思地起身。
既然头发都洗了,身上也干脆也帮着清理了遍,换上干净睡衣后,库洛洛又给人吹头发,服务不可谓不到位。
吹到一半的时候,管家送来了餐食,他们都没吩咐,那就是家里安排的了。
这个点早就过了午餐的时间,两人也不在意,很快就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由于这一通折腾下来,库洛洛身上也没干净到哪里去,吃过饭他就从柜子里随意地翻出一套伊路米的睡衣,去洗了个澡。
走出浴室时,他看到伊路米已经上床,靠坐在床头在等他。
作为揍敌客大少爷的卧室,该有的自然都有,库洛洛走到书架前,大致扫了眼标题,随手抽了本感兴趣的书,才从另一边爬上床,边问:“架子上的书你都看过吗?”
“大部分。”伊路米回答。
库洛洛翻开书页,这是一本讲解世界各地风情习俗的汇总书籍,足有砖头厚,囊括了数百个城市,伊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