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清楚,她回舒城过年,想叫我们几个老朋友吃顿饭,聚一聚。”
闻言霍旭西默然片刻,点头道:“行,你们聚吧。”
“少装傻。”龚蒲笑骂:“不就吃个饭么,你避什么嫌,怕陆梨不高兴?”
他没有正面回答:“春节一堆事儿呢。”
龚蒲轻叹:“我听甄真的语气,要是去北都,兴许以后就不回来了,所以想和大家道个别。你说她怎么搞的,突然走得这么绝。”
霍旭西猜测大概和她父母有关。
龚蒲又说:“你得参与啊,别扫大家兴。”
“待会儿陆老师来,你问问,看她批不批准。”
“……我靠。”
龚蒲知难而退,不想沾这种得罪人的事,但不妨碍他觉得霍旭西恶毒。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恋爱脑的毒蜘蛛!没救了,你被陆梨那个女魔头给夺魂啦!”
“陆老师不是女魔头。”霍旭西慢悠悠道:“她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操。”龚蒲五官拧成一团,忍无可忍地跑出去狂呕。
——
陆梨做完卫生,到阳台看了看,用纸箱子把两盆月季打包,带回霍旭西的住所,放在阳台光照最好的位置。
“我的心”长到半人高,还没开花,“你的眼睛”浑身红刺,最近长红蜘蛛,病害严重,叶子都给薅秃了,用过药,但愿能缓过来。
陆梨在心里默念一遍:你的眼睛是我的心。
狗崽子没文化,但还是有些土了吧唧的浪漫在身上。
刚好她很吃这一套。
下午三点过,搭车去白塔路。
洗车店搞大扫除,音响开得震耳欲聋,放《梦伴》,今天今天星闪闪。
霍旭西叼着烟,正在洗自个儿那辆SUV。
陆梨看两眼,放下包上前:“我帮你,怎么用,教我。”
其实他已经清洁得差不多了。
“想玩高压水枪?”
“嗯。”
霍旭西递给她。
陆梨说:“别离我太近,你站到旁边。”
他照做,掐了烟,挪到前面。
陆梨用水枪对着车子假模假样冲了几秒,忽然调转方向。
霍旭西有所警觉,当即转身躲避,可惜来不及,被她喷个正着。
那次他就这么捉弄她来着,可记着仇呢。
“哎呀,真不好意思霍老板,水压太强我控制不住。”她一脸坏笑。
“靠……”霍旭西被她追着滋水:“陆梨你疯啦?!”
看戏的众人乐不可支,欢呼雀跃地鼓掌起哄。
除了冯诺,他最看不惯情侣撒狗粮,烦道:“啧,干嘛呢你们俩,肉麻不肉麻?”
霍旭西浑身狼狈,陆梨大仇得报,高兴得原地蹦跳转圈儿。
龚蒲说得没错,她就是个女魔头。
但也是个小可爱。
洗车店在哄闹中打烊关门。
霍旭西把湿掉的外套丢到后车厢,小毛巾随意擦擦头,转眼见陆梨坐上副驾,他伸手过去用力掐她的脸蛋。
陆梨疼得龇牙咧嘴。
“待会儿要接圆满去泉镇,”他忽然说:“三姑让我们回去吃晚饭。”
“这么突然?怎么不早讲,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临时打电话来的。”霍旭西发动车子:“不需要准备什么。”
陆梨却有点紧张和别扭。
他们先到水果店买了一箱车厘子和柑橘草莓,老霍和三姑都喜欢吃大樱桃。
“你家有做腊肉吗?”
“应该有吧,每年都做的。”
“我们家也是。”陆梨说:“今年阳台种了盆栽,外婆把熏完的香肠挂到我房间门的窗外,整个卧室都飘着腊肉味,气死。”
霍旭西笑起来:“过年别回去住了。”
“那怎么行?春节要走好多亲戚,外婆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