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房卡上电梯,半点不留情地捏他手臂:“你酒量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装的吧!”
他低着头半点回应也没有,又像是真的在给她发过报备信息后就喝得无法无天了。
刷卡开门,把人高马大的身影甩到床上。殳絮晃了晃酸疼的手,没好气地看着他。
邝盛这人,真的挺有意思。当朋友没得说,每次攒局都是热场气氛小能手,嘴贱,又特能哄人开心。
这个傻子这么想方设法来和她和好,到底在想什么?
她明明都快要放弃了。
“你自己洗澡,我晚点过来看你。”说完,她伸手揪着他脸又重复了一遍,很凶地问,“听见没有?”
邝盛睁眼,迟缓地点点头,看上去特听话地起身往浴室走。踉踉跄跄中,还没进去就在路上脱衣服裤子。
“诶你!停下,别脱了,我还在这里呢!”她紧张得语无伦次,看着他身上那条长裤的皮带松松垮垮地挂着。
他转身倚着门框,含着醉意的一双眼眸看向她,吊儿郎当地笑了下:“一起?”
“……”
这句话出口后,有些东西就乱套了。他这副骚里骚气的浪荡样,对着她就是在引诱的信号。
人帅,身材好,知根知底不乱搞。
反正也还喜欢着,把他睡了,不亏。第二天趁他没醒先跑,就说他又认错人了,让他为自己的清白痛失哭去。
殳絮感觉自己被他喝的酒传染了,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恶狠狠地扑上去:“你自找的!”
邝盛有点懵地接住她,熟悉柔软的触感贴上唇瓣。
殳絮想得挺简单的报复方法,但超脱她控制的是,这前面的过程略长略难熬。像邝盛这种看片堪比吃饭般熟练的男生,总是比她更游刃有余点。
然后就发现,他俩在这方面居然这么合适。
而且邝盛表现得很清醒,一直磨人地边亲、边喊她絮絮。他更像是觉得在梦里,扯她衣服,咬着她肩膀问她明晚还来不来,问她他弄得好不好,棒不棒。殳絮觉得他真的有大病,废话这么多,脑子里还一天到晚乱塞不良垃圾。
殳絮改主意了,整这个狗东西不能留到明天。
按这个状况,明天她应该跑不动。她汗流浃背地抱住他肩,蓦地在他耳边佯装迷离失魂地喊了句:“储嘉木。”
“……”
很逼真的呓语,他听到这一下就泄气了,更没再继续了。邝盛僵直了一下,就这么把身体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脑袋埋着,低低地骂了句“操”。
彼此之间门久久无声,也没其他动静。
殳絮看着天花板上的孔灯本来想露出捉弄到人的笑,突然感觉到颈部微湿。怔了下,不可置信地问:“你哭了?”
他撇过头,手掌盖上她眼睛,声音低哑:“我不就亲错一次人嘛,至于这么对我吗?”
他平时总没个正形,这会儿低落备受打击的模样太难得一见。殳絮抿直唇线:“你不喜欢我,还亲我,那是我初吻。”
“那也是我初吻。”他酒气下去了,红着眼看她,“我喜欢。”
她心口一空,眼睫毛刷过他手掌,确认了一遍:“谁。”
邝盛挪开手,看着她眼睛郑重其事地配合着说了遍:“我喜欢你。你会讨厌吗?”
“……”殳絮耳根这会儿才慢慢红到太明显:“那……继续?”
“好,但是你要对我负责。”他重新吻上去,含糊地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连下次会好好考试这种保证都说了出来。
继续的结果就是年轻气盛,贪得无厌的夜晚。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正式换了一种关系继续交往,都在慢慢适应。
异国恋各有弊端,他们两个却是这种情侣里最不担心会分手的。期间门也吵架,时不时有长假期就是彼此相互飞过去陪伴。
一晃,殳絮读完了本硕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