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雨季刮了俩周后总算转晴,朗御的运动会在10月上旬提上日程。
为了练好班级走方阵,乔莲把能利用的自习课都用来给学生做训练。今天下午这节体育课,她在解散前说了件事。
“昨天班长说班费不见了,我让她仔细想了一个晚上看看是不是粗心放哪了,但今天还是没结果。班上没发生过失窃的事情,我也不说太多了,谁不小心拿了,今天之内放回去就既往不咎。”
弄丢了班费的柴近芝站在队伍前边,细眉蹙着,一脸困恼地看着班上的人。
乔莲说得委婉,又信誓旦旦地说如果班费找不回来,这事不会这么蒙混过关。人一走,底下人就闹哄哄一团。
温宁揽着柴近芝的肩,一脸惆怅:“如果那个小偷良心不觉醒的话,估计找不回来吧,班里监控都坏了。”
施今倪在一旁状似不经意道:“前几天有师傅来修过,不知道修好没。”
“修过监控?”柴近芝猛地抬眼。
“哦,好像是有这事儿!”温宁在找校园卡,随口道,“那小乔刚都这么有把握了,估计是今天没找到那钱,明天就查监控吧。”
施今倪低眸拆乱缠着的耳机线,余光瞥见柴近芝的脸色变了。
温宁倒没察觉,没心没肺:“我们买雪糕去吧,下个月立冬就没雪糕了。”
柴近芝摇头:“你先去吧,我去趟厕所。”
“怎么上厕所都不叫我一起了?”温宁有点奇怪,下一秒亲昵地拉过施今倪的胳膊,“没事儿,那我们去!”
……
这会儿教室里面并没人在,体育课才上到一半,远远地能听见球场上和操场那的嘈杂声。
隔壁班数学老师的本地口音很重,普通话里夹杂白话。
柴近芝进教室后谨慎地往角落监控里看了眼,并没瞧见里面的红外线光亮着。她走到倒数第三排的位置,纠结地咬咬唇,弯腰从桌洞里将东西拿出来。
———“你干什么呢?”
“啊!”她显然吓了一大跳,手上用牛皮纸包裹的一沓钱掉在地上,“今、今倪?”
施今倪走上前,将她脚边那包班费捡起,掂了掂重量:“你把班费放进了殳絮的桌子里,是吗?”
“没有!我刚刚……”
“没有什么?”施今倪偏了下头,看着她渐渐藏不住的神情,“你没嫉妒她?没讨厌她?没想借这个机会坏她名声?”
柴近芝被这咄咄逼人的问话弄得更慌乱:“我,你……”
“我什么?你别怕。”她走近了一步,笑得那样让人安心。
“我没怕!”
“没怕就好。”施今倪把那包班费放到她手里,温热的肌肤相触,她对上女孩的杏眼,“你没想耍阴招污蔑人,确实不用慌。”
到底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柴近芝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不入流的事儿,脑子当时是被什么冲昏了头,手不自觉在抖。
教室后门那恰好走进来一群女生,为首的殳絮往嘴里灌了口冰水,不解:“你们站我位子那干嘛?”
有人眼尖:“近芝,你手上是班费吗?”
“我……”柴近芝被刚才逼问得眼眶还在红。她站在施今倪旁有些紧张,这副模样实在很难不让人联想。
殳絮蹙眉看着她须臾,手抱胸前:“你这班费从哪找的啊?”
“……”
“讲台。”施今倪在沉默中开口,把人往自己身后带了下,“我刚和近芝一起回班上,就看见班费在那。”
殳絮显然不信:“是吗?”
“……是,是的。”柴近芝收拾好情绪,一改往常的跋扈,低着脑袋,“我先去和班主任说了。”
七、八个女生在后面都看着这场戏,心里对这班费的失踪又这么快寻回大概都有点数。
但是还忌惮柴近芝,也对施今倪的公然包庇行为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