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摔在了地上。
另一人跟着帮腔道:“就是呀!我家姑婆就住在这附近,前两天一道吃饭,她还特地夸这江记医馆呢!”
那名叫柱子的男子把小医馆环视一圈,看到了柜台上的木牌,不满道:“你俩放屁!我认识好几个字呢,人家这儿写着价钱!你俩纯粹是图便宜,才把我带这儿!”
这是自然,苦力一天累死累活也就挣几十文钱,真要把他往善仁堂带,岂不是得填进去几个月的工钱?
若不是这柱子伤了腿,实在是不方便挪动,两人还想给他搀到村子里看赤脚大夫,那可比城里便宜多了,还能再省下几十文!
两兄弟对视一眼,而后年长的那个压低声音道:“别的不说,这医馆的小娘子是不是美得很?”
“那么貌美的的小娘子比花街里头的花魁还好看,蹲在你边上,给你治胳膊治腿……”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地笑起来,那柱子清了清嗓子,勉为其难道:“那看在小娘子确实貌美的份上,我就暂且不和你们计较了。不过若是她医术不行,你俩还是得带我去善仁堂!”
三人自以为压低声音的耳语不会有旁人听见,隔着半间屋子的联玉却已然不动神色地搁了笔。
江月从后院提着热水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联玉已经在柜台上摆出她需要的绷带和细棉布,还有她之前配好的伤药。
一家人不用道谢,江月笑看了他一眼,正准备去诊室,就听到联玉道:“方才不是问我要什么抵账吗?不如你教我接骨。”
技多不压身,而且江月知道他早些时候因为不会接骨,吃过很大的苦头,应道:“那正好先从脱臼这课开始学起,你跟我一道过去。”
到了另外半边的诊室,江月让那陪着来的兄弟俩将条凳拼在一处,让那男子把伤腿搁在条凳上。
她用布帛沾了温水,简单地擦洗了那人的膝盖,倒上伤药。那伤本也不怎么厉害,很快就止了血。
而后江月就起了身,指点联玉上手操作。
那男子一听是联玉接骨,还是当场现学的那种,立刻不干了,“怎么不是小娘子给我治?”
江月理所当然道:“这个需要力气,我身弱力气小,让我夫婿来有何不可?你若是不愿,可以去别家。只付处理腿伤的五十文钱就好。”
那扶他来的两兄弟连忙劝他忍忍——离了这家,哪里再去找这么便宜的医馆?
加上那男子见识过江月用的伤药,眨眼之间就给自己止了血,便也不再出声。
照着江月说的,联玉握住那男子的一只手腕,让其肘部弯曲,肌肉放松,接着就握住脱臼的手臂,延伸牵引。在牵引的同时,他把男子的手臂往外旋转……
听到一个脆响之后,江月点头笑道:“复位成功了,你学的真快!”
那男子活动了一下胳膊,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了,兄弟俩便去结了一百五十文银钱,准备搀扶着男子离开。
江月提醒道:“这份伤药已经算在前头那一百五十文里头了,一并带上吧。”
等那三人离开,联玉忽然道:“我出去一趟。”
江月应了一声,净过了手,自去柜台边,把进项记账。
他前脚才走,后脚宝画提着食盒过来送饭了。
“姑爷人呢?”
“打人去了吧。”江月头也不抬地说。
前头虽然她去了后院的灶房,没听到那几人说了什么,但她比常人敏感,早就发现这几人打量自己的视线隐隐有些不怀好意。
自然是有些不悦的,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后头联玉‘恰好’提出要学接骨,江月就顺水推舟让联玉拿那人练手了。
宝画正在把食盒里头的菜往外端,闻言不由愣了下,“啥?”
“没什么。”江月笑眯眯地把账簿搁下。
也就一刻钟,联玉从外头回了来,江月也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