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惨状,不禁心生戾气,不退反进。
——当然,现在他们已然不是观众,而是这场大战的参与者了。
或许应该称他们为夏国武者。
而在这些勇武者的感染下,其他不善争斗的武者也被激起了战斗之心,跟着他们一起抵抗鸟兽。
马库斯见到这些原来的观众们也拿着刀枪剑锏等武器,纷纷战斗起来,一副凶悍之色,不弱于人,于是他一边抓下一把鸟兽的羽翼,一边破口大骂道:
“好个夏国,竟然偷偷放了那么多武者过来!”
“感情这里的观众,都是你们找来的托!”
“我要抗议,这场世界大赛,根本就不公平!”
可惜马库斯的抗议没有人理会,毕竟他都直接给在场众人投毒了,谁还能比他更加徇私。
夏国也懒得跟他争辩,这是他们民众的普遍水平……顶多,就是在选拔观众的时候稍微测量了一下,选了一些平均水平之上的罢了。
如今鸟兽袭击在前,谁也没心思掰扯这些事情,就连马库斯,只是吼了几声,就继续开始杀死这些鸟类。
他们已然杀了有半个小时了,地上已然布满了各种鸟类的尸体,可是天空中依旧乌泱泱一片,全是如黑云一般,朝他们撕咬而来的鸟类。
是有数千?数万?还是数千万?
没有人能数得清这些鸟兽的数量,他们只觉得自己杀鸟类的刀,都挥得有些麻木了。
仿佛永无止境。
“咚——”
忽有铜锣声响起,宛如夜间惊梦,震得人昭聋发聩,惊翻群鸟无数。
再有琴声起,仿佛明镜悬空,映照夜中子民,驱散一日之疲累。
更有笛声容纳其中,幽怨呜咽,似乎在呼唤闯入夜中的鸟雀,让它们归家而去、陷入沉眠。
德鲁伊们对视一眼,也跟着开始吟唱,明明是不同的韵律、异国的语言,却自然而和谐地容纳其中,温柔的歌声,像是在抚摸这些鸟兽的头颅,与它们亲昵地呢喃,然后让它们,为他们而战。
无色无味的毒素在人们看不见的空气中弥漫,无勾术走到何处,哪里就会出现一片鸟兽的禁地。
以他为中心,毒素蔓延的范围越来越广、速度也越来越快。
死亡的鸟兽落到地上,随后逐渐化作血雾。
可是仍然有源源不断的鸟兽朝这里袭来,于是这个过程便开始无尽地循坏。
萨满们走到这片被血雾缭绕的土地上,死亡和鲜红带给他们的,是属于大自然的另一种共鸣。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本就是大自然的法则。
在这宛如献祭的一幕诞生之后,萨满们仿佛拥有了更多的力量,如同燃烧一般,将愤怒的火焰洒向这些疯狂的鸟兽。
而巫师们则与郁弗名一样,用各种毒药,掠夺这些鸟类的生机。
只是与郁弗名不同的是,他们的药看上去绿油油的,里面时不时还冒着泡……非常具有童话故事里中世纪巫师的风格。
钱寰背着一个医药箱,不停在场上游走,面色焦急地救治着一个又一个被鸟兽撕扯掉血肉的人。
甚至有一部分鸟类的喙部和爪子中,都充满了毒素。
这些毒素伴随着伤口,进入到人体之中,不少人因此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而钱寰的额头上,已经因为这高强度的救治工作而充满了汗水。
汗珠不停在他的头上滑落,偶尔还会有发出尖利鸣叫的巨鸟在他救治时冲向他——然后被其他武者拦下,好让钱寰继续给其他人疗伤。
周遭杂乱不已,血肉纷飞,可钱寰只是咬牙坚持着,神色专注地救治着一个个人,为他们解毒上药包扎。
尽管锦衣卫也派了一部分医护人员来赛场上救援,然而这些鸟兽爪牙上的毒药不是谁都能解,也不是谁,都像乾坤术一样,修习了能解毒并且促进伤口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