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最后入不敷出、财务告罄,还是得自己拿着水枪拖把打扫……”
“现在多亏有六扇门!”
“嘿,要我说,咱们就应该早点和六扇门合作!”
“没错!”
其他锦衣卫纷纷附和。
打电话的锦衣卫挑了挑眉,拿着手机眉飞色舞道:“放心放心,以后我们和六扇门一起工作的日子,还长着呢!”
众锦衣卫精神一振,总算感觉这以后的日子有了盼头。
于是锦衣卫们便无事一身轻,清清爽爽地离开了。
……等六扇门的人过来,看着这被血糊满了擦也擦不掉的地面,还有上面哀嚎着无法行动的天衡成员,心里简直有无数句话想和锦衣卫说。
“我*******”
一些要被消音的语句发泄出来后,六扇门众人暴躁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们心如止水,面容宁静,对还在地上哀嚎的天衡成员说道:
“嚎什么嚎!老子都还没有嚎呢!”
“把右腿移一下!什么?你右腿断了?那还不快把左腿移一下!”
“没吃饭啊?翻个身也没力气啊!”
“瞪什么瞪!怎么着,你难道还不服气不成?噢,原来是因为被打了眼睛眼球充血了啊……抱歉抱歉……抱什么歉!被打也是你活该!”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你打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哭呢?现在自己被打了,就知道疼了?就会哭了?”
“把手里的刀放下……人都废了还想打架呢?躺在地上顶着满脸血吓唬谁呢!待一边去,别逼我揍你!”
“你这里的血怎么那么多呢?都凝固了,黑乎乎的一团,这怎么清理啊……噢,一部分是你自己的血,一部分是你偷偷带来的猪血啊!很聪明嘛,想看到时候局势好不好,不好的话就可以趁机装死逃跑……不错不错,是个聪明人——那你还不快站起来帮忙打扫卫生!装死又不是真死了!自己带的猪血自己清!啥?你装死被锦衣卫发现了,现在双腿骨折?血也流得不少?好吧,那你吃点剩下的猪血吧,补补血……”
“什么,锦衣卫太残暴了?你要指控他们?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到时候会把你意见反馈上去的……等等,你长得好像有点眼熟,上次那个在淮南道炸大桥的人是不是你?哎呀,抱歉,打到你脸了,真是对不住啊……哎呦,你腿怎么在这呢?眼睛不好使,踩到你腿了,不好意思啊……”
……
却说这头六扇门焦头烂额收烂摊,锦衣卫清清爽爽扛大刀……而那头,杨芒几个起落,却也同样遇到了一个来拦他的人。
这是一个女子,看上去也很年轻,面上颇有几分傲气,是过去和赵虚月等人一样的原天衡成员,现在加入了施弦衣麾下。
她手持双钩,弯钩若月,身形如风,矫健迅疾。
“月明垂叶露,云逐渡溪风。”
——垂叶逐云钩。
“你的对手,是我。”垂叶勾对杨芒说道。
然而杨芒却依旧望向着港口的方向……见到自己赶去那里的时间,又被人为增加了,他原本清亮的眼眸黯淡了下来,越发显得忧愁。
总有那么多人,总有那么多事,挡在他和瑶光的中央。
见杨芒心思压根就不在和她对战上,而是不知飘到了何处,垂叶钩心中不满,只觉自己受到了轻视,当即愤怒地提起双钩,欲向杨花钩攻去。
谁料此时杨花钩终于望向了她,眼里充满愁绪。
“唉……”这看上去有些病弱的年轻人叹息一声,愁容满面。
忽地,垂叶钩莫名想要落泪,这声忧愁的叹息似乎将她感染,她只觉自己心中猛然涌入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初时只有一缕,可随后却越来越多、越来越满,愁肠百结,仿佛要将她的心脏压垮……宛如她的心肺中都被装满了柳絮,几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