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 清光府,凝光城。
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木摇光的心情, 却与过去截然不同。
凝光城虽然是一个小城,却同样受到了这些日子以来各地武者纷争的影响。
它本以渔业和旅游业著称, 然而在这混乱的时候, 旅游业自然发展不起来, 家家户户都把自己藏在家中, 游客人数锐减,过去的民宿旅馆统统关了门。
除此之外,由于临海,拥有丰富的食物资源,也在凝光城催生出了一大批新武者, 与其他地方相比,实力更为强劲。
同样,也使得凝光城变得更加混乱。
再加上天衡的人总是在沿海城市兴风作浪, 如今的凝光城,已经萧索得不成样子了。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知怎的, 近一年来, 东涂海的风波开始变得越来越大,里面的鱼类也变得凶猛不已,导致凝光城中大量依靠渔业生存的渔民们无法再出海,生活陷入困顿。
当然,其他沿海城市也同样如此。
这些依海而生的小城,土地面积受限,农业并不发达, 没有了渔业,几乎就没有了食物来源,尤其是在这个混乱的时期。
导致这些地方的人往无可奈何,只能纷纷朝其他城市迁移。
如今能够出海而不受风浪影响的、能够安然回来的,也就只有武者了。
除了东涂海,南冥海、北微海、西仑海,也纷纷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夏国本想派人去查探这些海洋上的异状,然而天衡作乱,只好暂且作罢,全心全意将力量放在对付天衡身上。
木摇光:“确定施弦衣带人来到了这里吗?”
赵虚月点点头,面容凝重:“殷云争带来消息后,我们也派人去查探了,的确如此。”
夏国兵部已经在玉京城外做好部署,就等着开战,将新天衡的人一网打尽了,却不料此刻施弦衣居然带着新天衡的一部分人离开了玉京。
赵虚月:“我们猜想,施弦衣或许是想逃。”
木摇光:“逃?”
赵虚月:“不错,虽然这几个月来,新天衡在各地作乱,看起来气焰十分盛大,实则外盛内虚。”
“每次新天衡的人出现在某个城市,我们的人和官府的人就会立即赶去,给他们造成打击……虽然并不能完全将他们捕捉,却也抓了许多人……”
“当然,最主要的是,在这长时间的混乱当中,一些原本被施弦衣等人蛊惑,加入天衡的新武者们,看到这日益混乱的生活,开始怀念起了过去,隐隐感到了后悔……”
“想要脱离新天衡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被施弦衣给压下来了……”
“现在跟着他的,大部分都是天生喜欢混乱的人……”
“所以虽然短时间内新天衡气焰嚣张,但随着时间流逝,反对它的人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多……”
赵虚月:“我怀疑他是嗅到了风声,预感到了接下来的局势,知道我们打算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他,所以才想要提前逃跑……”
说到这里,赵虚月面色冷然:“我们绝对要在这里抓住他,否则若真让他逃到了国外,他定然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夏国的混乱将永无止境!”
只是新天衡中最让人忌惮的,不是别的,正是施弦衣手下的那四十多位藏气境武者。
在枪炮无法再对他们起作用的情况下,想要对付他们,就只能依靠同为藏气境的木摇光等人。
不错,在这一年多的修行历练中,木摇光也终于到达了藏气境,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赵虚月等人一起,来到这里。
十剑诸人也同样如此。
只有一个洪迢,被关押在了锦衣卫密牢中,无法修炼,不得而出。
显而易见,施弦衣逃到了凝光城,身边自然带了大部分藏气境武者。
毕竟,这是他卷土重来的重要依仗。
由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