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是烂?”
“不, 是蛋!”
“烂。”
“你才是烂的!”
小白捂住蛋身,就像试图遮住它的耳朵一样,不给它听见这么糟心的评价, “你的日语还是要好好学的。”
“我刚才不学得挺好的。”, 塞列波格顾不上刚才说的是什么,围着摇篮开始转了一圈, 粉红色的香香蓬蓬纱帘缠绕着整个摇篮,里面堆了层层叠叠柔软的羽绒被褥,但这个颜色直让酷哥眼皮一跳:
“这个太小了,Seiichi又住不进去!”
“这是小宝贝住的地方。”,小白把胚胎放进去,又给它盖了层被褥, 接下来慢慢摇着它。
塞列波格: “他的品味好奇怪,就像个小公主一样。”
“噢~教练先生说大宝贝小时候就喜欢这种,虽然现在品味变了,不过他现在又变成小宝贝了, 所以品味肯定又回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酷哥听得直挑眉:“Seiichi呢。”
“他在治病。”
……自我领域的成形具象, 给了他莫大的鼓舞和动力, 就如象征着唐怀瑟之门那根那根永不改变的枯木神杖,在他眼前真的再度抽了春发芽…
他更愿意拿出网球上杀伐果断的毅力和决心来, 彻底抛弃了保守治疗, 坚定地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但教练刚才说小宝贝怎么这么容易心软,这样连他都没有了反对的立场, 这个数据暂时先分析不足。
小白的CPU“叮了”声,到了预定时间了:“诺,我要去接大宝贝回来, 你在这里看着小宝贝,不许虐蛋。”
酷哥伸出食指试图戳一戳它 ,好奇道: “这是他新到手的玩具?”
“这是大宝贝最宝贝的蛋,你不能给他弄坏了,不然他能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酷哥脊尾骨一痛,悄悄住了手:“切,他真幼稚!”
小白出门了。
酷哥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正摇着摇篮。
白茫茫的蛋掩在被褥下,露出半点漂亮的蛋弧来,酷哥不死心地碰了碰,手心的温暖才让他有活物的觉悟来。
下一秒心一噔,警惕往门看了眼,发现幸好没人,又漠然地看了眼蛋,嘴硬道:“我就碰一碰,我又不干啥。”
——也没弄坏不是!
“你长得还挺亮的。”,酷哥翻出他的日语基础书,半响勉为其难道,“先说好了,我夸一夸你,回头你不许跟他打报告。”
刚好趁Seiichi不在,巩固一下功课,待会绝对要亮到他!
“…你…个烂…呛呛的,第一眼…就…戳得我眼睛…麻麻的。”
“你…是个…好烂…像个…脆脆的鲨鱼小饼干…哎!别躲,快把蛋头露出来!”
——还是个挺会害羞的小公主!
“…你长得……像个…白的….圆的…大饼皮…可以挂着…”
“……”
“…你的被子怎么往上滑了,你的蛋头呢,我看不见了…”
“……”
……
走廊转角处,机器人转了一圈才找到人。
“大宝贝,你要靠我身上吗?”
“不用,教练走了?”,幸村背贴着墙面,他没有动,背着光的方向甚至看不到他的表情。
“…走了,他刚给小宝贝买了个摇篮,风格有点像小公主。”,小白又补充了一句:“——粉红色的小公主。”
“他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少女心…”,他的双臂向内蜷所得厉害,肩颈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维持这个姿势才勉强可以暂时缓解那尖锐的刺痛。
但只要身体不经意颤动一下下,其他麻痹的器官也会连跟着一起叫嚣着疼痛。
“您很不舒服?”
“治病总是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