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抵触。
他也没有说话,就静静的躺着等着孟凡云的答话。
“……我不想去。”半晌孟凡云垂下头,“六六……我真的不想去……”
以前他还没有觉得,但是顾南和醒来之后和江安流兄弟情深的样子他见了几次,越看越觉得难受。
胸膛中的占有欲似乎要化为实质冲出束缚,孟凡云很不得一把扯过围在顾南和身边的江安流,把他抱在怀里,告诉所有人,他只是属于他的,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但是孟凡云也比所有人都清楚,顾南和对于江安流来说有多重要,他甚至没有那个勇气去赌,如果有一天他跟顾南和掉进水里了,他会选谁。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在江安流去见顾南和的时候蹲在顾南和的院子外面练剑,顾南和每次出来,都看见他好不容易移植来的梧桐树上面的剑痕入木三分,都活不成了,气得顾南和跟江安流一通告状不说,下次换成了低矮的花木。
江安流回去也把孟凡云修理了一顿,让他不要再这样,结果下一次孟凡云蹲在地里把花园里的杂草都扒了,比园丁都干的干净。
江安流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孟凡云高大的身躯蹲在地上,旁边是堆了小山高的杂草。
江安流:……
江安流又好气又好笑,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够惯着孟凡云或者是江云的这个毛病,可是一但他跟孟凡云说什么,孟凡云都是一副坚决听从但是死活不改的态度。
如果江安流不让他表现出来——比如说是现在,马车上的江安流掰开孟凡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的手,发现那上面已经被孟凡云扣的鲜血淋漓。
不表现出来,只能折磨自己。
江安流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拿起孟凡云扣的鲜血淋漓的手,轻轻地靠向孟凡云嘴边,但是又被孟凡云触电般的躲开。
“不要这样……脏。”孟凡云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江安流转头,对上孟凡云的视线,孟凡云自知自己做错了事,不敢抬头和江安流对视,高大的男人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看上去可怜极了。
有一瞬间,江安流也心软了一下——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反正现实生活中他们也没有什么亲人,也没有必要一定要他脱敏。
可是……这样终究是不对的。
江安流也犹豫了,孟凡云见到他沉默,知道是自己让江安流烦心了,连忙坐正身子,从车厢的角落爬过来想过来搂江安流,再开口说自己愿意和他一起去见顾南和,可是还没出口却被江安流打断了。
江安流这话也说的有些勉强,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你不是想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树林里试试吗?如果你陪我去,我就答应你。”
孟凡云霍然抬眸,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他们情到浓时的时候,孟凡云不禁给江安流提了一两次自己心里的邪恶想法,他想在第一次重遇江安流的地方试试,毕竟那时候的江安流像是抓不住的月亮,但是现在,这抹月亮安静的躺在了他的怀中。
”你……“孟凡云一时失语,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你不必这样的……我去,我会去的,不用你……“哪怕江安流不这样说,他也会陪他去的。
江安流有些好笑的看着孟凡云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容,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脸让他平静下来:“没事,我也有点想试试的。”
“六六,我……”
孟凡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江安流已经先一步反客为主的爬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想睡了。”
说罢他闭上眼睛,一副就这样定了的模样。
孟凡云盯着江安流的睡颜半晌,终于忍不住用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碰了碰江安流长长的睫羽,呢喃出声。
“我何德何能……”
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却能收获江安流这样的宠溺与爱。